不提慌张的吴元杰,也不提疑神疑鬼的慧通老和尚。
叶府,后院。
几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叶滔大少爷这一天也没闲着,他在撸铁。
经过那晚的出手,首先是投石问路,看对手什么时候露出破绽。
再者,通过这次出手,他也间接验证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垂钓系统。
杀人并没有引起系统的任何反应,也没有拾取到什么功法属性,至少,不用变成除恶狂魔了。
力量让人着迷,特别是轻易得到的力量,叶滔没有飘,他明白实力的重要性,舅舅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
他先是例行打坐运功了几个周天,算是勉强控制住了暴涨的内力给身体带来的不适感。
接下来,还需要身体的适应与协调,地球的经历让他迅速地找到了方法,那就是健身,通过撸铁来锤炼自己。
搬运、提举石锁,几套动作依次做完,坚持了几组,身体虽精疲力尽,但感觉却越来越好,力量仿佛渗透揉进了肌肉中一样。
稍事休息,又捡起熟悉的《燎原刀法》,在内力与身体的支撑下,已今非昔比。
一手刀法耍的密不透风,劈、砍、刺、撩,各种招式信手拈来,只觉后劲十足,绵绵不绝,看样子已接近大成了。
从之前运功来看,《般若六甲功》果然非同一般,当然,系统才是真的牛皮。
依托能量的推进,这金沙寺绝学将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推入七品,感觉离六品也越来越近了,如果传将出去,绝对震惊天下。
叶府,饭厅。
晚上一家人终于再次聚齐,叶广源一直在张罗镖局的事情,颇有些风尘仆仆,之前先去看了房中修养的小舅子,这才过来吃饭。
照例是食不言寝不语,干饭人叶滔的饭量大家已习惯了,能吃是福,何况练武之人。
父子俩正惬意地喝着茶,叶广源突然说道:“滔儿,你最近在家好好练功不要乱跑,府城也并不太平。”
“为父这几日要出发押镖北上长宁府,家里你多用点心,有空多去陪陪你舅舅说说话。”顿了顿,又补充道。
叶滔一愣,长宁府?
离这里可不近,长宁府位于南江府之北,南江的上游,同样也是在南江的西岸。
两地距离五六百里还是有的,南江两侧多山,因此走镖的路径多为依山傍水,因此还是要小心谨慎。
舅舅孙玉海是架海帮堂主之一,因为这层特殊关系,威源镖局除了帮一些商会押运药材、兽皮兽骨等业务。
也有一些架海帮的货物北上转运业务,比如雪盐、海鲜干货等,这些在北方内陆都相当畅销。
叶滔骤然有了实力,已非叶广源可比,目前所欠缺的是江湖经验和人脉,静极思动,自然也想出去走走。
只起个话头提了一嘴,还没说完便被父母轮番教育,头大不已,只能放弃想法。
威源镖局,大门口。
叶滔这日也早早起来送行,只见威源镖局人员齐动,腰跨刀剑,马车佩妥,货物备好,一切准备就绪。
插上镖旗,前方趟子手开路,队伍就直接向西城门出发了。
这一行数十个镖师、几十辆马车,加上商会跟车的人,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顺路跟随的行商,汇合到一起也颇有声势。
出城一段路之后,便要北上了。
叶滔站在门口,没有过去寒暄,只目送父亲和叔伯兄弟们离去。
这些人,很多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的一生都在路上,这一刻,他心里羡慕极了。
恍惚中,他想起病床上的舅舅,想起那难缠的杀手,想起城主府,更想起身上的那封信,再看看这街角的流民。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残酷,比他想象的疯狂。
唯有练武才能增加安全感,唯有变强才是硬道理。
赌坊和城主府已加紧了防范,最重要的是,没有露出破绽,这让叶滔的下一步行动暂时停住了。
赤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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