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摆渡,口碑算是良好,并非欺压良善之辈。
众茶客听说阮氏兄弟之事,唏嘘不已,可别糟了毒手,这几年这种事可不少发生。
那汉子左右看了看,许是怕有官府之人在场,声音小了不少。
“今日早些时候,有贼偷胆大包天,在城主府门口偷了少城主的玉佩,那可是血玉。”
“这还不算,听说还丢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们去窗口看下便知,城主府护卫和捕房都出动了。”
有好事者探身看向楼下大街,果然有捕快手持图画在查人。
叶滔一愣,人参我确实是拿了,但玉佩这事可不赖我。
茶楼角落一桌只坐着一壮年汉子,个头看着不矮,却身体猥琐的耷拉在桌面。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盏,看似在喝茶,其实耳朵煽动,一直在听着众人的议论。
刚刚叶滔过来,他差点起身,又想了想自己现在是易容的,所以坐着没动。
一听到少城主这事,身子微微坐直了,待到听说除了玉佩还有一贵重之物,不禁懵了。
黄侯,少年时因施舍一老乞丐得授缩骨之异术,也算他天赋异禀,加上易容手段,自认好歹也算个劫富济贫的义贼。
盗亦有道,也常常偷偷做些接济流民和穷人的好事,不求回报,不留姓名,与叶滔也正是因此相识。
叶滔是明着救济,他是只能暗着来,颇有点惺惺相惜。
他行走江湖阅历丰富,但也只能活跃在暗处,叶滔年岁虽不大,人却很不错,行事很和他胃口,二人算是好友了。
那日在城主府大街,本来换了身形化了妆,盯上了个为富不仁的衣铺东家,打算动手的时候,不曾想正巧有几个流民路过,阻挡之下错失了良机。
又正好碰见下了马车的吴元杰,那玉佩看着颇为不凡,艺高人胆大,动手之后玉佩就偷偷趁机塞进了嘴里。
城主府,后院。
“哗啦”
吴元杰摔了花瓶,又踢翻了桌子,气喘吁吁,贼子着实可恶。
刚才发现,腰带上挎着的一方血玉不见踪影,这块玉明黄温润内有沁色,乃是其母吴夫人遗留。
这又过去了快两个时辰,一点消息没有传回来,心头又是一阵悸动,他急忙对护卫喊道:“去把吴影叫来,你们都出去吧。”
片刻之后,一个黑衣青年悄然无息的来到房间,长相平平淡淡,上一眼你看过他,下一眼好像就不记得长相了,真真神奇。
只见他双手闪动不已,有金属光泽流转,双臂一垂,才发现是两把灰黑色匕首,开刃锋利无比,又微一握拳,匕首消失不见。
“少爷有何吩咐?”吴影平淡道。
“再去给我带两个人回来!”吴元杰按着心口说道。
吴影闻言,抬头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不是刚用了两个吗?这么频繁可不是好事!”
“渡江帮那两兄弟虽然不错,但血性阴柔,本来找了百年参王平衡气血,未曾想在家门口被偷了,刚又气地吐了两口血,现在心口剧痛。”吴元杰解释道。
“找两个气血旺热的吧,兴许有用,多留意下巨锤帮的人。”吴元杰又道。
“那帮铁匠?可不太好惹,我尽力吧。”说完,灵猫般翻窗跳了出去。
吴元杰缓步退到床上,盘腿坐下,双手掐诀。
按照血刀诀的运行路线,气走膻中、玉堂、巨阙、中脘、大横等数个穴位,又在胸腹部数个穴位点下,这才收于气海。
心中暗叹,成也血刀诀,败也血刀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