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鎏金步摇,她询问秦嬷嬷道:“老爷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秦嬷嬷无权置喙,她知道老爷这会又在金月河喝花酒,不敢多话。
王氏取下鎏金步摇,放入匣子里,抱怨道:“老伯爷去世前留下遗言,东平伯府子嗣从此不许纳妾,但那又如何,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二老爷留恋金月河,我日日守活寡,倒还不如让他纳妾,至少还能瞧见他的影子。”
“上次给他银票,让他去办事,他答应得好好的,可这一去多少日了,都没有个回音,我真不知要这样的夫君有何用。”
秦嬷嬷哑口无言,聚精会神地听着王氏说话。
刘氏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还好有慕世子帮咱们,我们也不必太过于着急。”
刘氏挥挥手,道:“摆饭吧!不等了。”
此刻,躲在屋顶的青河目光炯炯,迷药已被她全部用完,除了华蓥院和刘管家的人,今夜伯府其他人都会睡得无比酣甜。
天黑了下来,刘管家率领几个侍从,迅速在库房墙上插上火把,挨着的几个库房皆火光通明,亮如白昼。
青竹和刘管家指挥着众人,井井有条地搬运库房里的物什,华蓥院的侍女、婆子各司其职,也帮忙清点着,同时留意库房外的动静和打更声。
丑时,四十辆宽大板车,十多辆马车、骡车、牛车刚刚装满,所有的车轮和蹄子皆裹着布帛。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车队悄无声息地出了伯府,穿过几条无人深巷,依次进入了一座挨着西城门的私宅。
只待翌日一早,城门打开,车队便可以陆陆续续地分批离开,前往刘管家事先安排好的一座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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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李南嘉已睡醒,金桔为她挂起帐幔,道:“姑娘,一切顺利。”
李南嘉会心一笑。
今日是去四公主府赴宴的日子,李南嘉很快梳洗打扮好。
她身穿一身浅紫色长裙,腰上束着一根浅色腰带,芊芊细腰不堪一握,头上插着一支珍珠玉簪,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得体。
金桔围着李南嘉转了一圈,“姑娘穿这个颜色,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柔媚了几分。”
石榴连连点头,咧嘴笑道“不过,姑娘,我发现你瘦了些。”
“姑娘都瘦了,我也要瘦。”
看着石榴的傻样,李南嘉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在李南嘉她们准备出发之际,君澜院却分外寂静,秦嬷嬷睡正睡得香甜,院内其他侍女、婆子动作很轻,各自默默地干着活。
昨夜运走财物后,青河再次潜入王氏屋内,她把库房钥匙放回原位,又领着一个男子来到了王氏的屋中。
床榻上,王氏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爬在一个皮肤白皙,身材健壮的男子上。
“啊——”她惊慌失措尖叫出声,朝后退去。
“夫人,怎么了?”有侍女在门口询问。
王氏急忙捂住嘴巴,定了定神,道:“没事,都别进来。”
男子睡眼惺忪地看向她,道:“你若不想被人发现,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