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立即会意,盯着石榴,委屈道:“石榴,你为何要欺负我们姑娘?”
石榴一愣,比她更委屈,喊冤道:“我没有,是大姑娘想强行……”
石榴话到一半,李月婷一脚跨进了屋内,金桔急忙跟上。
石榴也立即止住话头,蓦地转身朝院外跑去。
屋内,李月婷穿过外间,直接朝内室走去,她掀开内室的门帘,刚想扬声喊出屋内为何没人时,便瞧见帐幔内有人影晃动,李月婷微张着唇愣在原地。
昨夜慕正彦明明传来消息称事情已成,可床榻上那人会是谁?李月婷定了定神,试探着柔声唤道:“三妹?”
唤了几声,帐幔内的人没回应,李月婷心中笃定,里面那人定是帮李南嘉做掩护的某个奴婢。
她大步上前掀开帐幔,还未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一只拳头瞬间袭来,重重击中她的鼻梁。
“啊——”李月婷捂着鼻子朝后踉跄了半步,顿时感觉鼻孔里有东西在动,她一摸,黏黏的,定睛一看是“血”,随即疼痛感袭来,李月婷声泪俱下。
李月婷从进屋到被打,就发生在十几息时间,侍女赶来急忙让李月婷仰头,用帕子堵住她鼻子止血,嘴里还不停抱怨行凶者。
金桔紧跟其后进入内室,她先朝床榻看去,只见李南嘉靠坐在床榻上,神情漠然地瞧着屋内的情形,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金桔又看向李月婷,她一袭浅绿衣裙已被染上了几抹红,任由侍女手忙脚乱的为她止血。
金桔走到床榻前,恭敬道:“姑娘,你这会起榻吗?”
李南嘉摇摇头,轻声道“再等会。”
石榴卷好帐幔,在李南嘉背后塞了一个软垫,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外面发生的事,李南嘉听得一清二楚,李月婷这几年仗了她的势,愈加地不知掩饰,在下人面前竟这般肆无忌惮。
李南嘉心中冷笑,这一次她不会再让李月婷死的那般痛快。
她要将赋予给二房的东西,一件件收回,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她要亲眼瞧着李月婷求而不得,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李月婷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少顷,李月婷的鼻血被止住,瞧清床榻上那个是李南嘉时,她前额紧皱,不禁冲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府中?
倏然,金桔退至一旁,李月婷询问的话戛然而止,她的视线冷不防的闯进李南嘉那双黑眸里。
李南嘉的一双杏眸显出几分锐利,令她心底有一丝发毛,她再想要细看时,对方的神色又变得人畜无害,仿佛刚才的眼神只是错觉。
李月婷愣怔间,李南嘉满脸歉疚,道:“大姐,真是对不住,我从小就有起床气,一时没有控制住,你不怪我吧!”
李月婷松开攥紧的手指,莞尔一笑道:“不怪你,是我的疏忽,竟忘了妹妹有起床气这回事。”这蠢货啥本事没有,起床气倒是不小,竟会动手打人,根本就不配当伯府嫡女。
李南嘉垂下眼帘,遮住眸光中的嫌憎,重新抬眸时,眼中的情绪尽敛,她圆圆的杏眼清澈如秋水,道“我没事,今日只是贪睡了些,对了,不知大姐今日这般着急见我是因何事,还有,刚刚外面那道刺耳的声音是大姐发出来的吗?”
李南嘉的样子仿佛是在困惑,一向温和柔婉的大姐,竟如此粗鄙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