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她很像她

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我……”美奈子显得很紧张，“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旗木前辈，我……我没她聪明，没她强大，甚至，没她漂亮，更没她了解你……而且如果是她……如果是她或许这次的事情就不用变成这个样子……我……”

    卡卡西打断了她：“你没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只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美奈子激动地插话，旋即又局促不安起来，“我并不敢奢望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如果卡卡西前辈你……只让旗木前辈一个人走进你心里的话，未免太孤单了……我……我并不是说一定要是我，我只是希望，卡卡西前辈能更……能更信任我们一些。”

    卡卡西听过，抬头看着天上。

    天气不错，夜空中能看到不少星星，就像无数个他和苒苒一起看过星星的晚上。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带着笑意的眼睛弯成月牙：“嘛，谢谢。”

    把美奈子送进了家里，卡卡西一个人在街道上游荡，走到一个岔路口，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那个与家相反的方向。

    到了慰灵碑，卡卡西伫立不动，眼睛扫过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旗木朔茂，宇智波带土，野原琳，波风皆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宇智波止水”旁边的“白夜叉”上。

    他曾安慰自己，白夜叉为宇智波止水而死，至少，旗木苒为他活着，他不亏。可……

    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陪伴着她的不是他，给她以安全感的不是他，让她最想依赖的不是他。

    江口美奈子被关押的时候，不同于江户川舜出于道义的救助，渡边宏树是真的尽心尽力，卡卡西问他为什么，他只是笑笑，答了四个字——“她很像她”。

    的确，多年前他救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个普通的姑娘，谁能想到后来她当忍者，进暗部。

    那样固执却又坚韧的性子，和苒几乎像了个十成十。

    可终究是不一样的。

    旗木卡卡西只允许旗木苒走进他的世界里。这话其实不对。从父亲自杀的那一刻的，他的世界就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是她强硬地以不容抗拒的姿态闯入。在他一次又一次缩小那个世界的范围的时候，用尽所有的力量向前一步又一步，哪怕自己遍体鳞伤。

    江口美奈子踏出了那一步，却也只敢站在门口观望。

    他知道那是怎样的黑暗，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绝望，所以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旗木苒。

    指尖轻触上冰凉的慰灵碑，抚着那个用手里剑刻出的名字，是与其他名字不同的粗糙。

    “苒苒，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