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双凫一雁

直靠营养液在维持生命。

    “我不想离开她太久。”卡卡西说了一声，便又进了病房，坐在苒的床边。

    “苒苒，今天外面天气很好，嗯，还有今天是忍者学校考试的日子，说起来我偷偷去看过老师的孩子，嘛，还真是……”

    卡卡西絮絮叨叨地说着，可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夏南只觉得胸闷，他几乎是眼见着苒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而且卡卡西也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这样下去，他们两都会撑不住的。

    就算残忍，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下定了决心，夏南也踏入了病房，道：“旗木苒，你是打定主意什么也不管了是吗？还是要到下次带来卡卡西的死讯的时候你才会有反应！”

    苒微微转了转头，看着卡卡西，问：“卡卡西，他的名字应该被刻到慰灵碑上了吧。”

    几日没说话，苒的声音听来有些嘶哑。

    卡卡西心中微动，摸了摸她的头，回答：“嗯，刻上了。”

    “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苒拉了拉卡卡西的衣袖。

    “好。”卡卡西拿过一件外衣给苒披上，又轻轻抱起她，向慰灵碑走去。

    慰灵碑前，苒示意卡卡西把她放下，自己蹲在那里，摩挲着碑上止水的名字，沉默很久。

    看着她的背影，卡卡西忽然就明白了苒当年安慰自己时的无力与痛苦，想要承担却注定无法分担，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静静看着，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苒突然道：“卡卡西，给我支手里剑。”

    卡卡西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给了她。

    苒接过手里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在“宇智波止水”旁边刻上了“白夜叉”。

    “苒苒……”卡卡西阻止不及，只好看着她刻完。

    “晚了他旁边就没有位置了。”苒硬扯了扯嘴角，将手里剑还给卡卡西。

    既然他们都没有办法给予对方任何承诺，那就让慰灵碑见证曾经木叶的那段传奇。

    又过了很久，苒道：

    “我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我知道。”

    “我以为自己的心比以前坚硬了，原来没有。”

    “你不需要这样，至少你还有我。”

    “卡卡西，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自己掉眼泪。”

    “没关系，我会帮你擦掉眼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苒苒……”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直到天暗下来，苒才艰难地起身，擦去脸上的印迹，仰起脸对卡卡西说：“回去吧。”

    离开慰灵碑时，苒与团藏擦肩而过。

    苒顿了顿，那一瞬间的气息……

    “止水……”

    苒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