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我惦记你和……我惦记姨娘你,所以就回来看看。”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硬生生改了口,无欢哈哈大笑,又揪住她的小辫子道:“原来你是惦记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掷铃郡主脸上一红,兀自嘴硬道:“谁惦记你了?恬不知耻!你快松开我的辫子,你这个小淫贼!”
萧绰点点头,幸亏掷铃郡主天真无邪,还记得自己和无欢,若不是她,自己和无欢恐怕真的会困死在地厅里。
“外面怎么样了?”她问掷铃郡主。
掷铃郡主夺回自己的辫子,瞪了无欢一眼道:“外面现在都天下大乱了!梁王率领的辽阳府兵与祖洲士兵从城东一直杀到城西,到处都是死尸!”
萧绰定了定神,招呼无欢道:“无欢,快陪本宫出去!”
三人冲出大堂,街道上果然人山人海,两方人马正杀得不可开交。静观了一会儿,只见辽阳府兵越战越勇,杀得祖洲士兵节节败退。萧绰暗暗送了口气,眉头旋即又皱了起来。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这一切都是因萧海只而起!
无欢见她紧皱眉头,便已明白她心中所想,转身进了大堂,把匕首别在腰里,找出一只铜盆来,又捡了块砖头,接着爬笨手笨脚地上大堂屋顶,用力敲起了铜盆来。
铜盆被他咣当当敲起,声穿四野。正在激斗的士兵们抬头朝无欢望去。无欢高声喊道:“祖洲城内的士兵们听着,祖洲刺史萧海只阴谋叛乱,劫掠梁王殿下,又暗算娘娘千岁,这一切都是他为了一己之私!你们赶快放下武器,都是契丹子民,咱们没必要为萧海只这样的畜生卖命!凡是放下武器者,梁王殿下与娘娘定会优待宽恕!谁要是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韩德让大人的兵马即刻就会来到祖洲!”
无欢喊过之后,所有的士兵都面面相觑,有人开始放下了弯刀,乖乖地弯腰蹲下。随即,大批的祖洲士兵都纷纷放下刀枪,手抱着头躲了下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祖洲城内的争斗便宣告结束,辽阳府兵正式接管祖洲,府兵队长开始命人打扫战场,一派忙碌的景象。
无欢依旧站在大堂屋顶上,扔了铜盆和砖头,摇头晃脑地左看右看。这时人群中闪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来,犹如疾风般跳上屋顶,立在无欢身边,正是普雅来了。
“相公,我来了!”
无欢扭头看着普雅,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嬉笑道:“媳妇儿,你干得不错。相公赏你个嘴嘴!”
普雅局促地道:“不要……好多人呀!”
“无欢哥哥,我来了!”接着又是一声叫喊,文殊奴从人群里现出身来,快步朝大堂跑去。
萧绰一见文殊奴,久蓄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抱住文殊奴喜极而泣。
无欢忙从屋顶上下来,与文殊奴相见。文殊奴双拳抱起,对无欢深施一礼道:“无欢哥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无欢双手乱摇,道:“都是兄弟,客气什么?你有事我怎能不管?”
普雅却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萧绰。萧绰默默注视了她一会儿,收回目光道:“无欢,你又救了本宫一次!你说,你想要什么?”
无欢挠挠小光头,茫然了半响,才结结巴巴道:“小僧想喝酒……”
萧绰微笑道:“这个还不容易!我命人快马去柳州春捺钵,取最好的酒来!”
正说着,街道一角突然现出一个锦袍公子来,笑嘻嘻地向普雅走近,边走边伸开了双臂:“嘻嘻,小美人你在这里,快让我抱抱!我都洗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