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翰鲁朵侍卫。
“兄长,你来了!”见到无欢,文殊奴立即换了表情,走过来迎接无欢。
无欢踌躇一下,强忍住跪拜的冲动,打了个稽首道:“兄弟,你瞒得我好苦!”
文殊奴笑道:“大丈夫何必拘泥于这些?你我萍水相逢,但却义气相投,我生在帝王家,你是个和尚,我们俩就不能成为兄弟么?哪有这个道理?”
无欢拍拍文殊奴的肩头道:“兄弟你说的不错!是为兄迂腐了!”
“兄长,过来陪我喝酒!昨天的酒还没喝尽兴呢!”文殊奴拉着无欢在篝火边坐下。
侍卫们赶紧捧过酒坛来,菩雅乖巧地立在一边,注视着黑漆漆的擒龙寺不说话。
无欢却道:“兄弟,你要我来这里做什么?看你的脸色,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吧?”
文殊奴喝了一口酒,苦涩一笑道:“昨日宋王派人给父皇母后送信,要我父皇加封他为于越,实在是无礼之极!”
无欢不解:“于越是什么?”
文殊奴道:“于越乃我大契丹除皇帝外最高的官职,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权力,但却是名誉甚高。自太祖皇帝开国至今,也只封赏过三人。他耶律喜隐何德何能?竟会厚颜无耻地讨要这个头衔!我母后气得当场将送信的人轰了出去。可那送信的人却说,如果不加封宋王为于越,便要母后好看!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无欢点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这耶律喜隐如今是有恃无恐了,自己与他有约在先,十八日取了萧绰性命,所以才敢大放厥词,先声夺人。只是要杀萧绰,小僧又如何下的去手?更何况现在自己又与文殊奴结拜成了兄弟!
无欢低头不语,文殊奴猛喝了一大口酒,丢下酒坛道:“兄长,你在想什么?”
无欢道:“我在想如何除掉这个老畜生……”
一句“老畜生”把文殊奴逗得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但随即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老畜生嚣张跋扈,只是因为他是太祖皇帝幼子之后,当初太祖皇帝为了保留这一血脉,特意下来一道诏书。太祖百年之后,无论谁做皇帝,都不能杀耶律喜隐,父皇对他一直宽容忍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点。耶律喜隐的父亲耶律李胡是太祖皇帝的三儿子,当初他就曾谋反叛乱,世宗皇帝耶律阮就因为当初太祖遗训,而不得不留下耶律喜隐,只诛杀了耶律李胡,留住了李胡这一血脉……”
“谁说不是呢!”文殊奴愤愤地道,“但是耶律喜隐死不悔改,念念不忘做皇帝!时刻都想着谋反叛乱!只怪当初太祖皇帝那一纸遗诏!”
无欢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文殊奴道:“无欢哥哥,这座擒龙寺,便是当初太祖皇帝射杀黑龙而建,传说当年他的神弓便埋藏于此。如果能找到他的神弓,便如太祖在世一般,到时候咱们拿着神弓,亲手射杀了耶律喜隐!他即便有救命的诏书也是无用的!”
无欢挠挠头道:“我从小就生活在寺中,可没听说过什么太祖神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