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目光茫然,转头看着小四,低低呓语道:“对啊,我是男人,我可以伤心可以难过,但绝对不能沮丧不能消沉!”
“说的好!你应该振作起来,有什么麻烦解决它便是了!”无欢嘻笑着道,把啃了一半的羊腿递过去,“来,啃两口吧,就当这羊腿是你的敌人,你的心魔!”
“敌人,心魔?”少年怔怔地望着无欢,目光忽地一闪,有些雀跃的欢喜,“小师父你说得对!既然是心魔就该战胜它!”说着接过羊腿,张嘴咬了一大口,狠狠咀嚼起来。
无欢抓起酒壶,喝了一口,只觉得壶中的水甘醇甜美,回味绵长,比昨日在耶律喜隐帐中喝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忍不住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这是南朝进贡过来的江南绍兴女儿红,咱们契丹根本喝不到。”少年轻声说道,目光又飘向远方,“小师父,谢谢你的指点,我会振作的!”
无欢嘿嘿一笑,挠了挠光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少年人迟疑了一下,静静说道,“我小名叫做文殊奴,你也这么我叫好了。”
“契丹人都喜欢将名字与佛祖沾上边,你竟然叫文殊奴,不错不错!文殊菩萨定会保佑你大吉大利!”无欢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文殊奴问无欢。
“小僧法名无欢,我们师兄弟七人,都是无字辈的,有无忧、无思、无惊、无妄、无憎和无欲,小僧是最小的师弟。”
文殊奴点点头,有些艳羡地道:“像你这样在寺中修行,每日与青灯古佛相伴,多令人向往呀!”
无欢却道:“你不是出家人,哪知出家人的苦?小僧每日寅时便要起床,劈柴烧火,一日两餐,小米粥腌白菜,难吃死了!”
文殊奴笑道:“出家人日子清苦我是知道的。以后我经常请你喝酒吃肉好不好?”
“那当然最好了!不过……”无欢苦着脸说,“不过一定要保密才行。如果让师父和主持知道了,会罚我洗茅厕的!光洗寺内僧人的茅厕就算了,就怕专供香客使用外厕也要刷。你不知道,那些香客们整天吃大鱼大肉,茅厕里臭死啦!”
文殊奴大笑,越看无欢越觉得有趣,忽地目光一亮,拉住他的手道:“无欢小师父,你我萍水相逢,却又意气相投,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帮助,你可愿意?”
无欢大咧咧道:“我既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肉,就该义不容辞!什么天大的事,说来听听,小僧愿意效犬马之劳!”
篝火跳跃闪烁,火光照射着无欢与文殊奴,沉寂了片刻,文殊奴突然无欢道:“我要杀人!”
无欢顿时吓了一跳,呆呆问道:“你要杀谁?”
“宋王耶律喜隐!”文殊奴咬牙切齿道。
话音刚落,无欢便跳了起来,把手中的酒壶啪地一摔:“狗东西耶律喜隐,小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给我下药,娘的,我也要杀了他!”
“好哥哥,既然如此,你我就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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