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血洗擒龙寺,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耶律喜隐你无耻!”无欢愤怒叫道,“你有什么本事尽管冲小僧来,血洗擒龙寺算什么本事?不是大丈夫所为!”
耶律喜隐大笑:“我就是要血洗擒龙寺,你能把本王如何?”
无欢瞪着眼道:“你位高权重,我弄不了你,但是我能睡你的女人!还能揍你的儿子!”
“你敢!?”耶律喜隐再次霍然变色,脸上的肉筋一蹦一蹦的,显然是被无欢气得不轻。
“王爷息怒,他不过是痛快痛快嘴罢了!”那个师爷从后面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无欢,幽幽说道,“小和尚,休要说气话了,咱们好好谈一谈。宋王爷就这么一个独子,如今囚禁在辽阳府。所谓爱犊心切,难道你也不体谅一下王爷的心情么?佛家讲究慈悲为本,普渡众生,搭救小王爷出来也算是你功德一件。而且你可知道,小王爷是当即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囚禁小王爷也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日后终究会放了他的。只是现在碍于情面,缺失释放的借口。你为何不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我听闻你深得皇后娘娘的青睐,而且你又机灵透顶,我相信到了见到皇后娘娘后,你一定会凭借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令皇后心甘情愿将小王爷释放。到时候,我们两家都会感激你,何乐而不为呢?”
无欢迟疑下来,这个师爷说话滴水不露,逻辑分明,看来是很有头脑之人。只不过瞧他的相貌与穿戴,竟似个汉人?
迟疑了半晌,无欢深知今日之事必须早早做个了结,再拖下去,只怕耶律喜隐恼羞成怒,到时候真的把自己咔嚓了,就不好玩了。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僧答应就是了!宋王爷不必心急气躁,快快摆上一桌酒席,咱们吃饱了好干活!”
“痛快,痛快!”师爷抚掌而笑,回头对耶律喜隐道,“王爷,小和尚答应了,剩下的事就简单了,咱们商量一下,如何送他会春捺钵面圣吧!”
耶律喜隐点点头,遂向身后招了招手。时间不大,便有许多奴役端上来各色吃食,香味扑鼻。
师爷拉着无欢走进金顶大帐,耶律喜隐坐在中间,师爷与无欢分别坐在左右。无欢嘻嘻一笑,夹起一块肉扔进嘴里,反正已经破了肉戒,索性敞开肚皮吃吧。现在他明白了一个真理,肉比馒头好吃。
耶律喜隐眼望无欢,眉头却是一直未舒展开,心中不知在思索什么。师爷过去给无欢倒了杯酒,殷勤说道:“小师父,一杯水酒聊表寸意,刘定远祝你此去诸事顺利,早日救回小王爷!”
无欢端着酒杯不吭声,心说原来你叫刘定远。放着好好的汉人不做,居然当上了耶律喜隐的师爷,只是不知道你这人心地如何?
随即,他又想起了歆月和沁芳,这两个丫头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被疯老道偷梁换柱,救走了二人?
正想着,门外忽然有人大呼小叫,一个破锣似的嗓音突兀响起:“乖徒儿,你在帐子里吃肉喝酒,不管为师了么?”
无欢立刻放下酒杯站起,脸上露出喜色。耶律喜隐与师爷刘定远却是一惊,诧异地向帐外瞧去。
只见两三名侍卫像沙包一样被丢尽帐里,随后,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道从外面猴子一样跃了进来,踩着侍卫的身体跳到无欢面前,抄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哈哈一笑,对耶律喜隐道:“宋王爷大人,这酒不错,再给贫道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