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院中天王阁里,萧绰居中而坐,身旁立着了空与法尘,另一边便是侍女菩雅。
萧绰手握着茶杯低头不语,回想着刚才浴室里的一切,除了惊悚之外,却还有些心神不定。那个小和尚无欢很机灵,模样生得好生俊俏。只是,他为何懂得容妆之术?
了空与法尘立在萧绰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眼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开启,那只古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回娘娘千岁,卑职刚才带人仔细检查过寺中每个角落,所有配殿、僧房、仓库及花窖均无可疑之人。”那只古道。
萧绰沉吟道:“刺客肯定走不远,你现在就集合所有卫兵,去寺后的青龙山,我猜那个贼子一定是躲到山上了。”
那只古抱拳喊了声喏,手持腰刀大步跨出天王阁,高声呼喝:“弟兄们,再随我去后面的青龙山,务必要将袭击娘娘的贼子抓获!”
了空与法尘低头不语,脸上均涔出了汗水。萧绰轻声道:“二位师父,你们也不必自责,这个贼子不是你们寺中之人,想必是偷混进来的,他知道本宫今日要在寺中进香,所以特意埋伏在浴室,只等我上钩。”
了空与法尘心中又是一震,寺中守卫不严混进刺客,娘娘可以不追究,但无欢也同时潜入了浴室,这要是怪罪下来,寺中还是脱不了干系。可恨这个无欢,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那个无欢呢?是谁的徒弟?”萧绰问。
法尘道:“回娘娘千岁,无欢是贫僧的小徒弟。”
“他如何懂得容妆之术?是你教他的?”
法尘不禁一呆:“什么容妆之术?贫僧不知啊……”
“你不知道?”萧绰蹙起了眉头,“他是何时进的寺中?又是什么来历,你总该知道吧?”
法尘道:“无欢本是南朝的掳人,当年贫僧路经太原,见他在榷场上被人叫卖,心中不忍,便买了下来,并带回寺中。这一晃已经过了八年。”
萧绰点点头,契丹与大宋之间相互掠夺人口,早已屡见不鲜。很多汉人被掠到契丹之后,大大丰富了契丹的阶层构架,上至商贾官宦,下至布衣百姓,其中更不乏僧尼、奴役。很多汉人被掠到契丹之后便成为了奴役,此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
“那他是如何学得容妆之术的?他对你从来没提过么?”
法尘打了个稽首道:“贫僧也曾问过他的前事,无欢只对贫僧说,他当时年纪小,什么也记不清了。”
“哦,那他的爹娘呢?”
“这个贫僧也不知,只知道他俗家本姓戚。”
“戚……”
萧绰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巴,突然觉得这茶的味道有些怪异,目光旋即一变,看了一眼四周立刻心道不妙。忙点手唤菩雅:“现在外面是否有卫兵把守?”
菩雅垂头道:“刚才那只古将军把卫兵们全带走了,现在想必已经将青龙山封锁了……”
萧绰心中一凉,啪地摔了茶杯厉喝:“了空,法尘,你们在我的茶里下了什么东西?”
了空与法尘皆是一愣,不知萧绰为何会如此诘问,对视了一眼茫然道:“娘娘的茶中……没有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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