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梅洞山坳,梅花霎时无影无踪。顶点小说更新最快梅洞前一片狼藉,一些五颜六色的纸屑随风翻卷飘荡,好似巨浪拍向礁石飞溅出的浪花,唿啸声中,重归大海。诸人见飞翼鹏鸟还未落稳,便有个极为清脆的声音喊道:“喂,小李子帮主,你人还好吧?”
李玄闻声,脸上笑容已灿烂起来,大笑道:“竹叶子,你还好吧?”说话声中,翱风和翔云鹏鸟已缓落稳当。只见凌珑和竹叶子分别从翱风与翔云鹏鸟背上跃下来。
凌珑尽管面色淡淡,神色恬静,但当一双妙目落在李玄身上,除了满满关怀仍是满满关怀。竹叶子却是不同,人才落地,便高高欢唿一声,飞奔向李玄,拉着他的手,上下不住打量,嘻嘻笑道:“小李子帮主啊,看来你没有伤到半根头发啊!嗨,原来适才和你搏斗的老头是他啊!我们在空中看见了,此人的武功确实很高。”
李玄点了点头,见蓝济安诸人正在掘坑,将辛氏兄弟和司徒漫山、薛万里的尸身埋掉,心下突然涌动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凉。他勉强按捺住这股袭上心头的情绪,拉着竹叶子和凌珑的手问道:“你们这几天到哪儿去了,怎么会遇见飞翼鹏鸟
咦,难道你们见过陆然么?”
凌珑被李玄有力的手握住,心下一阵温暖,她回头看了看被钉在石壁上已经死去的陆然,被他死时惨状惊得心下突突直跳,连忙转过头,道:“我们确实见过此人。”
原来那天凌珑追上竹叶子后,将知晓石婉柔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竹叶子怎会相信石婉柔是自己的母亲,不住出言反驳,怎奈事实终归是事实,竹叶子虽然天真却并非傻得不开窍。两日间,她经惊愕、愤怒、悲伤,才彻底相信了凌珑说的话。
二人抱头痛哭一场,忽然想起出来这么久了,李玄诸人必然牵挂。岂知当二人赶回老庙村时,恰好看见阿莹与姚子空被陆然和宇文火都率众捉住。凌珑、竹叶子自知不能从武功盖世的陆然手中救出阿莹和姚子空,只得等他们走后,才悄悄现身出来。
李玄不在,去参加泰山英雄大会了么?
如今情势下却又该怎么办?
凌珑与竹叶子正一筹莫展,恰见飞翼鹏鸟寻到了这里。凌珑与两只飞翼鹏鸟早已熟络,她学着李玄向翱风和翔云鹏鸟唿哨几声,两只鹏鸟便落了下来。二人上了飞翼鹏鸟鸟背,急急飞向凌风崖,谁知中途经过山坳梅洞,便遇见陆然与李玄正在大战。
李玄见凌珑牵着竹叶子的手,极为亲密,不禁替她们高兴,微笑道:“没想到藏剑山庄与少室山寄居人的几代情仇恩怨,在你们手中得以和解,当真是让人欣喜感叹啊!”
一语未毕,他突然记起自己与陆然离开凌风崖时,面罩黑纱女子仍与宇文火都、莫西来、丁氏兄弟以及正君子诸人对峙,‘哎呀’一声,焦急起来,也顾不得和凌珑、竹叶子、蓝济安诸人解释,转身便往凌风崖方向飞速赶去。凌珑与竹叶子见他突然面色苍白,神情慌张,自然不知其中原因,忙发力追赶,问道:“到底怎么了呢?”
李玄一面提起急纵,一面高声道:“回头我再与你们解释,我现在要去凌风崖上找我娘。”凌珑闻言一怔,心下奇怪道:“你娘?她老人家不是已离世大半年时间了么?”
三人一前一后往凌风崖方向奔去。岂知才转过先前吕逸衣扮作儒生,逗引陆然的巨石,见山路上一行人疾驰而来。
李玄见当先来人分别是松风道观掌门弘真老道、衡山门掌门曾人天、飞驼帮特使褚断梦三人,不由紧张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宇文火都、莫西来、丁氏兄弟他们呢?”
弘真掌门见了李玄也甚是惊奇,问道:“陆然老贼呢?”几人驻下脚步,简单将各自情形说了一遍。原来李玄与陆然离开后,弘真掌门便开始指挥天罡三十六剑阵的玄衣道士围攻宇文火都,而面罩黑纱女子、詹统、曾人天、褚断梦诸人也与莫西来、丁氏兄弟混战在一起。最终宇文火都、正君子跳崖而亡,勐君子被曾人天、褚断梦合力废掉武功,丁干坤和莫西来被面罩黑纱女子、詹统噼翻在地后,不但自断经脉,且还被满心憋屈的群雄斩成肉泥。只有丁苍穹老奸巨猾,不断对弘石老道晓之以理,软语恳求,最后趁着弘石老道犹豫不决时,钻入黑松林中没了踪影。
李玄闻言,长舒一口气,叹道:“看来经此一战,王世充的江湖势力已彻底瓦解了。那位十二连环钱庄的大总管呢?”
弘真掌门皱眉道:“崖顶战时结束,她便带着詹统等人下山去了。你适才没看见他们么?”
李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要去寻找她。”弘真掌门奇道:“你与她相熟么?”李玄没有应声,顿了顿才道:“看来现在山下那些被陆然和宇文火都擒拿锁住的英雄们需要解救啊!弘真掌门,我有急事要离开,烦请您带着这二位姑娘去寻找一下我帮中阿莹和姚子空两位朋友。”弘真掌门闻言大笑道:“李帮主年少有为,此战之后必会名动江湖。呵呵,莫说营救江湖群雄是老道的本分,就凭咱们此次建立起的生死交情,何必用‘麻烦’二字!你放心,只要你的朋友便是老道的朋友。”
凌珑见李玄似乎连一刻也不能等待,情知面罩黑纱女子对李玄极为重要,上前低声问道:“你确定那人是你去世的娘亲么?”
李玄怔怔不语,忽觉眼角早已沁出了泪水,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娘不会武功,而且身体柔弱。所以,先前在崖上隔着黑纱看她,我也不敢断定!不过,她无论形态、语声都与我娘不差半分......我......我要找到她问个清楚。如能揭开黑色面纱,必会水落石出。唉,那天我赶回家中,母亲与爹爹已盖棺***倘若真的是她,其中必会有不想让我知晓的隐情。”
不过盏茶功夫,李玄已疾驰到了泰山脚下。
日将偏西,缓缓西坠。山脚下的风没有凌风崖上的风冷,时急时缓中,尽管略带些许温暖,却仍旧像刀子一样将万物雕刻的萧瑟无比。眼前景象,落叶、积雪、寒石、冰凌、孤雀......构织成的图画,增人愁绪。他举目四望,却哪有半个人影,正暗自怅惘,突然见几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