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偃一咬牙道:“好!你放心,我的人会护你周全的。”
宁何苦笑得春光明媚,“这一路之上,叔的人一直都在护着我呢,若不然我岂能一直如此嚣张跋扈,一路畅通无阻呢。”
王偃抿嘴笑了,“你知道就好!”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二人迅速拍板,准备速战速决。
翌日午后,宁何苦就不见了身影。
黄昏时分,于洵一行人刚踏进东都的城门,就有一个人跑过来附身在王玄耳边低语了几句。
王玄的脸上立时泛起一抹亮色,兴奋地对于洵道:“头,卑职的暗线来报,说他好像发现宁何苦回东都来了。”
原本颓唐的于洵眼中腾地升起一股光芒,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他在哪儿?”
王玄神神秘秘道:“我那暗线说今日午后,看到有个蒙着脸的高个子佝偻着进了宁家的那个小破院。而且,看那人的样子好像还伤得不轻。但我的暗线他没敢进去查看,所以也只是猜测哦。”
这一路之上,于洵吃了太多亏,受了太多的苦,都是拜宁何苦所赠,早就恨不得将宁何苦碎尸万段了。
如今一听到有他的消息,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之上,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又哪里还有心思去深究消息的真实性呢?
大手一挥便下了命令,“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还转身对另一个手下道:“快回刑部去找帮手。”
宁宅内。
宁何苦看着一切如旧却又冷清寂寥的家,不觉间泪已满目。
他抬高头,用力眨眼努力不让双目中的泪水流一滴下来。
此刻,不该是伤心难过之时。
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寝房,和衣而卧,静静等待。
院外,于洵一行二十多人已然静静地包围了整个宁家小院。
这次,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在等着刑部的援兵前来。
小半个时辰后,一队由四五十名捕手组成的精兵强将,来势汹汹又悄无声息地掩了过来。
待他们将宁家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之时,于洵大手一挥,有数十人持刀立时破门而入。
等候在门外的于洵原本以为,屋内又将是一场昏天黑地,九死一生的大血战,方才能将宁何苦给擒下。
谁料到,同僚闯进去后,居然无刀光剑影,更无九死一生的撕杀血拼,片刻后,就押着宁何苦走了出来。
于洵看着半死不活的宁何苦,洋洋得意地挖苦道:“哈哈,原来是受了重伤,就快死了才束手就擒的,宁公子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宁何苦奄奄一息之际哀怨道:“哎!你们这些人啊!可真是阴魂不散啦!我不过是想好好地死在自己家里,这都不行吗?”
于洵恶狠狠地接道:“你想好好死,大爷我偏不让!押回去……”
李宅。
申无谓直接原地跳起八丈高,对着王偃吼叫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王偃直接迎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之色,“小苦被刑部给捉住了。”
“………………”
申无谓急得伸手就拽住了王偃的衣领大吼一声:“格老子的,怎么会这样?”
温和礼急得团团转,“不可能啊?宁兄这一路之上经历了多少次的围困缉拿,都能从容走脱,这次怎么就轻易被……”
李琬琰是最冷静的,她神色如常剜了医怪一眼,揶揄道:“医怪怎么连书呆子都不如呢?仔细听听他说的话吧?”
申无谓倒也是听劝的,立马转向温和礼不客气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温和礼便将刚才的话又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听得申无谓频频点头,“对对!言之有理!小苦是不可能轻易就被人捉到的。所以说……”
他又气势汹汹地转向王偃处,咄咄逼人,“所以说,这其中一定有古怪……哦,我明白了,小苦是不是又去作死了!”
王偃疑惑地重复了一句:“又作死?难道说他经常作死不成?”
“呵呵!”申无谓由鼻孔里冷哼两声,还翻了个白眼:“论作死的本领,可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李琬琰听得轻声叹息,王偃则听得心惊胆战,反手拉了申无谓央求:“你快告诉我,小苦是如何作死的?是不是每次都很危险?这孩子怎么就是不让人省心呢。”
申无谓狡黠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们这次的计划……”
王偃点头,二人一拍即合,立时眉飞色舞旁若无人地开始叨叨,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