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何苦成为通缉犯的前因后果,怪煞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心想始作俑者是水煞和毒煞,且宁何苦已经杀了他二人。那么,接下来便是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妖煞算算总账了。
如此看来,自己倒是真的可以能置身事外的。
可是,毕竟魔罗五煞同气连枝,同生共死,自己若是出卖了同伴……
唉!到了今时今日,魔罗五煞早已经五去其二,名存实亡,又何来的同生共死呢?
或许,自己尚可一搏?留下性命逍遥快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一念到此,怪煞收敛了微微突出的双目,狡黠道:“好,那先出去,出去再说。”
他之所以提议要出去,是因为在外面的沙漠里天大地大,一旦图稿到手,他便可以找机会轻松逃走。
他这点小心思,众人岂有看不穿的道理呢。
宁何苦随便又爽快,“行!出去就出去。”
宁何苦在前,怪煞其次,青松四人在后,牢牢看着怪煞,不紧不慢地来到了洞穴外。
怪煞谨慎地站在离他们一丈远之地,还特地找了个有利于逃跑之处站好,思虑周全又爽快地道:“阁下可先将图稿的一半给我,待我说出妖煞的下落后,再将另一半给我,如此还算公平吧?”
这位怪煞还真是心思深沉,将该顾虑的都顾虑到了。而且,总的算起来,他自己还比较吃亏。
因为万一他最后说出了妖煞的下落,宁何苦却反了悔,不给他另一半图稿,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这一番言论,乍一看是他吃了亏,宁何苦这方稳站上风,其实不然,怪煞心中自有他的小算盘精打细算。
就算是宁何苦最后之时反悔,他也不怕。因为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争取到了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
总比困在沙地下王陵墓前白白送死的好吧?
为了能由他口中获得妖煞的行踪,宁何苦自然是一口应允了怪煞的所有要求。
反正,他胜券在握,怪煞是翻不出几朵浪花来的。
宁何苦二话不说,“唰”的将图稿撕了一半下来,夹在右手二指间暗运内力,那半张纸便如飞鸟般向怪煞翩翩飞了过去。
怪煞抬手轻松接住,展开仔细看了好几眼后,心中暗喜,将半张图稿小心收好,才扬声道:“妖煞住在南疆的仙人谷内。至于魅煞,那年我们最后一次联手击杀十八捉刀吏后,就失去了她的音讯。而我们之中,就只有妖煞和毒煞才知道她的最终下落。不过,据我猜测,这么多年来,她有可能一直都躲在东都城内。”
说得够仔细的了,也巧妙地将所有事情给推得一干二净。
而且,他在决定出卖同伙后,连称呼都改了。以前是老几老几的叫着,彰显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如今直呼妖煞,魅煞和毒煞,忙着撇清同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
可他忘了,再怎么撇,他的名字上同样带着一个“煞”字,又岂是说撇清就能撇得清的呢?
宁何苦心中冷笑不屑,表面爽快,果断将手中另一半纸也给弹了出去。
怪煞接纸在手,即往后纵了三丈远,见无人来追,心中大喜,正要全力逃走之时,乍然脚下一绊,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继而就被追上来的青竹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怪煞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脚,脚上是一张洁白的渔网,将脚掌给网得寸步难行。
这张网,正是宁何苦送给李琬琰的那张猎狐网。
在进入艾草丛中的洞穴前,宁何苦就预知道了如今的这一幕。
他知道用临时临急赶出来的王陵主墓室的设计图稿,一定能由怪煞的口中诓出妖煞的下落。
其后,怪煞必定会找个最有利之地逃走,所以就同李琬琰提前在此地布下了这道猎狐网。
猎狐网一出,果然永不落空,来一个网一个,来一双网一双。
怪煞狼狈至极的看向宁何苦,厉声控诉:“你你,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呵呵!”宁何苦冷笑两声,“对付你这种无恶不作的恶煞,当然不能言而有信了。言而有信这四个字,你根本就不配!”
怪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