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海阳城首富荆楚天。”
如此一来,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申无谓照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再照例说了那几句话后,大头人便乖乖地跟在他二人身后,寸步不离。
城内某个废弃的仓库内。
宁申二人见到了小伍。在小伍的身侧,瘫坐着一人,看样子是被小伍点了穴道。
那人也是一身短打装扮,一看到宁申二人身后之人后,像发现宝贝似的就惊叫起来,“你你你……”
大头人和他对看了一眼,却没敢开口说一个字。
小伍正在讲述他这两日所行之事。
“这两日,我都悄悄地跟在那于阿三的周围。今夜子时刚过,就有个人摸进他住的地方想要他的命。”他说话间指了指身边那瘫着之人。
那人被小伍的手一指,就像是有刀架在脖子上一般,全身像筛子似的抖个不停。
此前,他虽然瘫着,但是被小伍的武力胁迫,一副心不甘情不愿之态。
如今态度瞬间改变,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大头人捧着手咬牙忍痛地扭曲面孔。
他可不想也落得如此下场。
果然,还是事实最能说服人。
宁何苦只看了他一眼,他便道出了和大头人一模一样的话语。
申无谓循例赏给了他一颗药丸子。
在他看来,用绳子绑人,远不及这个药丸子来得省心又省力。可小伍却不同,他有点担忧,“不绑着吗?万一他们不怕死跑了呢?”
申无谓鄙夷道:“你以为谁都会像秦春岭那般智勇双全又傻乎乎的不怕死吗?”
他明明是在称赞秦春岭,可偏生说话一点都不中听。
他又得意扬扬地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也得他们有力气跑啊?老子的药丸子,可不是普通的毒药,但凡他们一动用力气,半刻钟后就会全身酸痛无力,像个废人。到时候别说跑了,就连哭爹喊娘的力气都是没有的。”
小伍赞道:“……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毒药?牛!”
晨雾起处,阿海正急匆匆而来。
宁何苦一见着他,就笑道:“阿海,你在哪里找的茅山道士?跟个真的一样。”
申无谓抢着道:“慢着,那茅山道士竟然是假的。奶奶滴,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原来,他和宁何苦这两日都藏在黄宅内,看黄郎中扮鬼吓人。
宁何苦的计划是:想杀黄郎中的人,一听到他闹鬼尸变,铁定会怀疑其是不是真的死了,然后就有可能亲自来黄宅查看。
可他和申无谓在黄宅守了两夜,看了黄郎中扮鬼吓人,也看了茅山道士挥剑作法,就是没见着其他可疑之人。
第三夜,他二人当机立断的蹲守墓地,果然就有了大大的收获。
小伍守着那于阿三,也是因为如此。
阿海在门口向里望了望,笃定道:“这二人平常都是跟在大东家身边的。”
申无谓迫切的看向宁何苦,“现在有两个证人在手,这个荆老爷无论如何都同水煞脱不了干系了,咱们也是时候去荆府要人了吧?”
宁何苦却转向阿海,问:“这大东家多大年龄,长什么样子?他的一双手掌有没有异于常人之处?”
申无谓眼珠迅速转了几圈,紧张地盯着阿海等回复。
阿海道:“东家五十来岁,容貌还算清秀,说话总是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的。对府中所有下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从不会颐指气使,仗势欺人。荆府的人都很尊敬他。若不是……”
申无谓放松下来。阿海口中之人,自然不可能是水煞假扮的。
阿海又道:“若不是你们亲耳听到,谁都不会相信,东家他竟然是个三言两语便要人性命之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宁何苦又追问:“荆府中,有没有比较特别的人。比如永远将双手给藏起来,不示于人前之人?”
宁何苦之所以现在才一再提及双手特别之人,是不想阿海私自去查。
水煞凶残,不是阿海一个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阿海想了许久才道:“没有吧?除了女眷,男的我都见过。他们双手都很正常,没有丝毫特别之处。”
申无谓不耐烦的接道:“别问那么多了,反正这个东家同水煞肯定是有关系的。走,先找到他,再严刑逼供,我就不信他不说出水煞的下落。”
宁何苦则自顾自的沉思着,半晌不言不语。申无谓急了,愠怒道:“你究竟在迟疑什么?再不去的话,天就要亮了。”
宁何苦还真就抬头望了望那青灰色的天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申无谓:“就算找到荆楚天,万一他也是受人指使呢?你看前面,水煞对莲塘村人下毒,后面又杀人灭口,就将所有事情都撇得一干二净。直觉告诉我,这些人都是冲在前面的替死鬼。
那么,荆楚天也有可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不能蛮干,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申无谓立即急促道:“那你想啊!立刻马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