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为了掣肘毒煞,也练就了一身驯养毒物的本领。此时要招一些毒物前来吓唬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正准备顽固到底的妇人忽然觉得手臂和身上有异样,便抬眼一看,一双手臂上各缠了一条青蛇,正扯着脖子对准她吐出了长长的毒信。
“啊……”她一声尖叫,双眼一翻白便被吓得晕了过去。
申无谓斥退青蛇,扫兴道:“又是一个怂包蛋,我都还没开始呢,她就吓晕了,不好玩。”
宁何苦上前查看了一下,确定那妇人只是被吓晕而没有被吓死,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无语,“老无,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你说你招来这么多的毒蛇对着她,没吓死她,倒吓到我了。”
“……”申无谓不忿:“不是你要我招来的吗?”
“是,是我,但你可以招一些不那么大,不那么吓人的吧?”
申无谓被气笑了,“呵呵,想要好看又不吓人的东西,可以啊!要不我现在试试,狐狸精都能给你招来,你信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以此消磨时间,等那个妇人醒来。
片刻之后,那妇人才悠悠醒转,糊涂了一下,又看了四周一圈,才渐渐清楚自己的处境。随后又确定身前身后都没有一条毒蛇后,这才敢爬起来重新跪好。
宁何苦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刚说了一个字“蛇”,便被那妇人打断了。她气若游丝,以头抢地道:“我说我说,都是我那儿子给我出的主意。”
原来,她是为了她的儿子,才比那壮汉多生了一个胆,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也才有机会领教了一下与毒蛇亲密接触的滋味。
宁何苦不再废话:“你儿子在哪里?”
妇人声音如蚊子:“他在黄家。他老爹去世后,我们娘俩就一直都住在黄家的后院内。”
宁何苦提高了音量斥道:“你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想谋财害命,都是些什么人啊?”
那妇人磕头如棒槌,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大大,大爷,我儿子还小,真的还小,他不懂事,都是小人的错,您就放过他吧?”
“废话!”申无谓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又抬起脚来,作势要踹,“一丘之貉,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糟心乱肺的狗东西,人渣渣,王八羔子。看我一脚踹不出屎来,算你拉得干净。”
“!!!”
宁何苦看着他,像看怪物似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老无,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骂人?”
申无谓由鼻孔里“哼”了一声,“更难听的,老子还没骂出来呢?”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以前,咱们不是不熟吗。”
哦!合着这意思是现在熟了,就可以随便打嗝放屁骂人,为所欲为了。
嗳!人与人之间太熟了,还真是可怕。
宁何苦叹息着安抚申无谓,“那就留着下次再骂,咱先办正事。”
他接着循例问:“可还做过其他杀人放火的事情没?”刚问出口就一摆手道:“算了,这些到了县衙你自己再交代吧?免得又脏了我的耳朵,扰了我的清净。”
妇人趴在地上不敢吱声,稍后也被小伍给拉了出去。
宁何苦走出去,和小伍耳语了几句,他便同阿海一起回了城内。
趁着他们去拿厨娘儿子的时候,宁何苦便随便捋了捋手头上的线索。
将壮汉,厨娘,还有黄鼠狼三人集中后,无异于直接挑明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水煞先是由阿水的父亲口中得知,莲塘村的渔民水性极好,并曾经有捞获过海螺珠的先例。
于是,他先是给村民们下了毒,然后再找到阿水的父亲威逼利诱,后者最终屈服,便假装自己捞到了一颗海螺珠,以此引诱水性极好又陷入绝境的渔民们,冒着生命危险下海去捞取海螺珠。
如今,水煞担心东窗事发,便果断一一杀人灭口。且行事甚狡猾奸诈得很,丝毫没留下任何的把柄和指向性的线索。
唯一的线索就是购买海螺珠的荆楚天。但只要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他就仍然只是一个局外人。
一个用真金白银购买海螺珠的有钱人而已。也没办法将他同水煞联系在一起。
这个水煞,还真是狡诈深沉,同毒煞一样,极其擅长于隐藏形迹,杀人放火永远无声无息,也永远将自己置身事外,择得干干净净。
就算将那个厨娘的儿子找来,相信他也是个被人当枪使的替死鬼,自然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若真是如此的话,自己苦心筹谋的一切又将会是一无所获,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所以,要如何做才能破解眼前的局面呢。
见宁何苦陷于苦苦的思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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