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会自动溢满流走,如此这般过上个几日,这泉水便会洁净如初了。”
看吧!宁何苦是懂小伍的。他主人虽简单糊涂,但他可不是个简单之人。
就凭他第一时间明白宁何苦放鱼入水的企图,便足以证明。
“哦,对对!”至此温和礼方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但一转念,仍旧不甚放心,便对小伍道:“咱们要将此种情况告诉村民才好。”
小伍欣然应允。
猎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老远,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音:“阁下可是医怪申先生?”
他置若罔闻,身影未停,继续悠闲前行。
忽忽一人影拦于前路,猎人方才停步,长眉微立,“阁下跟了我一月有余,果然是来找麻烦的。”
“非矣非矣,申先生或许不知,某从来都是最怕麻烦之人,故从不自找麻烦。某从来都是只找人,且找之人,刚好亦正是先生所要找之人。”宁何苦口齿清晰,话中有话。
有心之人自然能听懂他的话中潜台词。
申无谓审视着他,良久方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玄衣墨剑捉刀吏驾到啊!不过,阁下同样或许不知,我申无谓行走江湖,随遇而安,并无一心想做之事,亦无一心要找之人。”
宁何苦了然一笑,“先生既知在下跟了你一月有余,那在下又岂会空口无凭,空穴来风呢?据在下所知,先生数年一直东奔西走,走南闯北,亦是在找人。不不,不是在找人,应该是再找恶煞才对,且找的不止是一个,而是五个之多……”
话说到如此份上,申无谓自然不可能再装傻。他不觉间已反手紧紧握住了长弓,眼神凝聚,眸中有精光闪耀,“你是如何得知的?你又知道多少?”
“不多,但亦不少。”宁何苦温润谦和回。
“喂!我说,你是玄衣墨剑捉刀吏而非书呆子温和礼,没事温和个屁,谦逊个鬼啊!趁你叔我有闲心听,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否则过时不候啊。”申无谓说话间,随势便靠在了路旁一棵树杆之上,双手抱胸,悠闲自得。
此番话也令正热心奔走的呆萌小绵羊——温和礼无辜躺枪。
他如此这般说了,宁何苦自是求之不得,自不再谦虚,只开门见山,“数月前,有位于老伯曾去求先生给他一枚假死药,可有此事?”
申无谓爽快答:“有。”
宁何苦微点头,忽又转了方向,“可先生的假死药,又岂会轻易予人,尤其还是给刘扶云那般贪婪成性之辈呢?”
“算你有点见识,所以呢?”申无谓的身体便又靠得斜了一些,恰是因有人懂他,故而心情舒畅,身体放松之故。
“先生之所以会给,是因为那于老伯曾予您有恩,而先生最是记恩之人,故就算明知假死药是给不屑之人的,然您却终究无法拒绝。”宁何苦继续平静讲述。
“哦!你竟连这都知道!”申无谓站直身子,面色逐渐凝重,“你小子有点意思哈,那你不妨展开来说说,我倒要听听,你究竟还知晓多少内情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