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站在韩林旁边的慕容榆看着黄鼠狼,面色不善,沉默不语。昨晚他就听到韩林给他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已经引起黄鼠狼的强烈不满了。但是此时的他还是不在乎。黄鼠狼看到这张油盐不进的脸,心头怒火更胜,眉毛一挑,冷笑道:“小子,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挑水,厨房里的十大缸,都由你负责,明白吗?而且不准找人帮忙,如果没完成就没有饭吃。若是连续七天一直不行,影响到了厨房的用水,哼!那你小心点,我会禀告长老,将你逐出清虚门。”
末了,他扫视众人,只见除了王石外都无人胆敢直视他的眼睛,便觉得威风八面,一摸鼻子,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在作坊里的时候,应该干了不少这些杂活吧。为什么一来我们清虚门就变成了公子哥了?”
慕容榆的背景也被有心人散布出去,黄鼠狼这番话逗得几个本就和慕容榆不合的人哈哈大笑。师兄弟们都得知了,原来这人只是家里有个坊市作坊,一个土老帽罢了,生得一副好皮相就敢装公子哥了。还敢这般作态,众人心里都发笑,就等着看热闹呢。
那王石更是气恼。这慕容榆一个小小的散修家庭出身,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和自己拿捏。别看他们是一批进来的。他俩的关系才是最不好的——这里面自然有韩林的推波助澜。他王石是什么人,是真的公子,在家族里是众人的宝贝,被金丹期的外主母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要什么有什么。到了清虚门之后,一下子过的叫什么日子,虽说依旧有三五个人围着,但还是过得不如从前。还经常被人拿来和慕容榆作对比。现在想到,自己竟然和如此身份的一个人放在一起比较,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
听到黄舒朗打压自己的话,慕容榆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正是年少气盛时候,一直是这十多人中的“高个儿”,有那么些优越感,怕被同伴看轻了,于是顶撞道:“挑水就挑水!谁干不来是的。”之前他也被安排做了不少杂务。不过那时候黄鼠狼摸不清底细不敢下手使坏,都安排得比较轻松,同时加之韩林的帮衬,导致他以为这次也就是难那么一丝罢了。
第二日天未亮,慕容榆就从床上爬起。当他换上衣服,走到后厨看到那几个缸大小的时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么大的缸,他拿一天不休息也打不满五桶呀。
黄鼠狼听到声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斜着眼睛看了眼慕容榆,阴阳怪调说道:“还算守时,进去拿水桶吧,顺着东门出去,山间有个泉眼,到那里挑水。”
说完,他不在理会,选了个向阳的位子,盘膝坐在地上,开始每日的修炼——修炼对修士来说,并不枯燥,反而是很舒服的一个过程。黄鼠狼对着日出缓缓的吐纳,吸纳着所谓的紫气,一丝丝淡淡的白气从他鼻间散出,如两条白龙般翻滚。
慕容榆苦笑一声,便拎起两个水桶,按照黄鼠狼的指示,向东门走去。话都放出去了,做不到就完蛋了。直到水桶的重量沉沉砸在他的肩上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依靠也没有,黄鼠狼这摆明了要整他,周围却没有一个人能帮他。他也没有对抗的办法。
一天时间,他来来回回,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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