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妃偏头想了想,才随意道,“游娘子,你怎么说?刚听你说你要去穗城,那地儿可没有都城繁华,予瞧你也够灵巧,何必去那地界吃苦,我儿府内正正好缺个人,左右你是想离开游家不受游家牵连,去我儿府内如何?”
游溪错愕,这怎么又和六殿下有牵扯了?不说她长这么大,也就今天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见到六殿下真人,差点误她事,就说她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她离开京都后,死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严贵妃还有甚好试探忌惮她的。
游溪心里滋生出一堆反叛情绪,面上却从刚才的急切变成严阵以待,“严贵妃,小女如今是罪女,怎配肖想六殿下,便是六殿下府中的末等女史一职,小女也不配染指,还请贵妃莫与小女开玩笑,小女此番去穗城是赎罪,不是享受,吃苦万万谈不上。严贵妃,只要明日宫门打开,小女就立刻出宫,绝不留恋宫闱,请贵妃相信小女。”
游溪心中挂着一个忍字,已经把姿态放的极低,她不知道,若是严贵妃继续咄咄逼人,她是否还能压制住心中名为屈辱和不甘的猛兽。
还好,在游溪几乎抛弃自尊的剖白后,严贵妃终于信了她,将她交给她的掌事宫令玉笙。
玉笙将游溪带出长乐宫主殿,行在廊下,玉笙威严说,“游娘子,你即是因宫门落钥才未得出宫,就先住到我屋子去吧,记住了,有事儿没事儿的都不许乱走。”
洪熙帝现在几乎不来后宫,偶尔来几次就是来看看孩子们,其中拥有个福泽深厚的女儿的严贵妃处来的最勤,严贵妃对游溪到底还防范着,玉笙知悉其意,对游溪自然是连敲带打,游溪也低眉垂目的应着,半个不字都没有。
玉笙看着低眉顺目的游溪,心中不免得意,正要再说点什么,突然传令内侍大声道,“陈妃玉驾至。”
听到此话,游溪一直交握的手捏的死紧,那因天寒地冻而显得有些紫的唇瓣也被她咬的不见半点血色。
变故又来了。
“宫令,还请您速速带小女去您的住处,无论发生什么,小女定都听您所言,不出您屋子半步。”变故来得突然,游溪虽接的痛苦,想解决问题的法子也快。
严贵妃好不容易放过她,收容她在宫内住一夜,她定要坚决地和与严贵妃不对付的陈妃划清界限,明儿她也要一大早就出宫,绝不和陈妃有一手指头的牵扯。
游溪目光坚定地看着玉笙,玉笙瞧她半晌也瞧不出半分矫情作假,因陈妃突然而至生出的怒气少了两分,但也是这一耽搁,陈妃已经看到长乐宫廊下的游溪和玉笙二人。
“阿溪……”陈妃还在玉辇上,便亲自喊游溪。
游溪宛如听到了恶魔的呼唤一般,脊背一僵,语气含着哀求,“求宫令行得快些,小女只是不得已才留宫一夜而已,不想惹是非。”
玉笙看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