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见见?”
“其力哈撒苏那老小子也在?”挹娄大喊道,“见见,见,他要在这,那就更好说了,你们信不信,其力哈撒苏见到我,得向我行拱手礼!”
所有在场的,都哑口无言了。连躺在地上的猪撩嘴,也半张着嘴,合不拢了,像是嘴里有獠牙拱的。
——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沙哑嗓还左右为难了:动不得挹娄,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背景?他身后都有什么人?又认识国师,又认识国王的。谁敢动他?万一要是动扎约(错)了,那就不是小事,身家性命就赔进去了,一个小小的兵士被阉算个几把毛?可是,要是把他放了,也不是那么回事,让这些常年跟他一起混的兵士怎么想他?你的手下被一个小崽子阉了,你都不管,谁还跟你混呀?当兵吃粮,我们吃的是沃沮国的粮,也不是吃你沙哑嗓个人的粮,我们非跟着你干啥?
沙哑嗓感到不好办。
实在没招了,他妥协道,“咱们回‘红河堡’?见见我们的领事?”
“行,我非得……”挹娄断一下,又说,“他养的都是些什么兵?这样的兵还能打仗?”
“能不能打仗的,待会儿再说,”沙哑嗓耐着性子,“挹娄小英雄,对不起,得委屈你一下,等见了我们的领事,才能给你松开。”
唐十没在这里,而其力哈撒苏还真在。
沙哑嗓心里想,这事真得和国王其力哈撒苏说一下,征得他的意思,他说杀就杀,他说放就放,这样,手下的兵们埋怨不着他;挹娄那边有事了,他们找国王,也找不到我,我是什么责任也不担。
这个小嘎子,到底像不像他说的,和我们国师、国王那么熟,我向国王一汇报,听国王的话音儿,就知道了。
当下,挹娄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沙哑嗓他们翻越这座山的山包,往红河的下游走去。
所谓的“红河堡”,算是沃沮国王其力哈撒苏的一个行宫。平素他不来,就算红河道上的一个要塞,因为,这里要是把守严格了,异族的人就不能擅自闯入,窃取冶铁的情报,掌握冶铁的规模。
但是,他们很少整队地这么巡江,都是三两个人结伙散游,整队出来巡江,一般都是他们国王在这行宫里。
“红河堡”遗址,现在看,就很宏伟,那时看,不仅宏伟,而且巍峨。原地基,就是有八九米高的山包,据史籍描述,这座城堡在这座山包上又建起十二丈,用米来换算,就是三十六米多!这么高,再加上八九米高的地基,就是四十五米高,相当于十五层楼那么高!
噫吁戏,危乎高哉!盖这么高的楼,干啥呀?想摘星星,还是揽月亮啊!
人家其力哈撒苏说,这是“堡”,堡(保)我沃沮,万年永固!
挹娄他们到达“红河堡”的时候,只见堡内堡外灯火通明,一声嘹亮的号角,从堡内大门里跑出一队轻骑兵。虽然不像夫余人那么崇尚白色,但也能看出崇白的底色,只是,兵马之中透出一种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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