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挹娄铺排开,对系卢奇卡讲起来,“你能看到我宝剑的剑身,能拔开我的剑。我跟你讲了我的许多经历,但,这把宝剑的来历,我还没跟你讲——三把剑,只有我们哥仨能拔出来,夫余王尉仇台的满朝文武,谁都没拔出来——这剑是神人所赠,谁都认为,只有我们三人能拔出来。看来,还有一个人,就是你,也能拔出来。那个神人为什么如此设计?还不是让你在我的身边?不离我的左右?”
“那我可懒,”系卢奇卡说着,又躺在挹娄的腿上,“我一般愿意躺着……”
“那你就躺着吧。”
系卢奇卡闭上了眼睛,以一种遥想的声调,“我天天躺在你的腿上……”
“愿意你就躺吧……”
系卢奇卡以一种梦呓的口吻说,“我能不能和她们俩处好?”
“他们俩都是我的好哥们儿,可以说是生死与共的。”
——系卢奇卡说得是挹娄的两个媳妇,艮莉和软风;而挹娄理解,她是指自己的两个义兄义弟,张广才和嘎嘎谷。
系卢奇卡从挹娄腿上翻下来,一只手托着腮,问道,“说明你们处的挺好啊?以‘哥们儿’相称?”
挹娄小脖颈一扭,“那是当然,我们哥仨处的,好比刘关张!”
——到这时,系卢奇卡才知道她和挹娄说拧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别人搭个边儿,他不得往那方面想啊,可他怎么能往另外方面想呢?他真是个呆瓜,没开窍儿?
系卢奇卡就把头又重重地砸在挹娄的腿上,挹娄“哎哟”一声。
……到了下晌,太阳开始有些变红的时候,挹娄发现沼泽水面滑动的麻蔺(蜻蜓),忽然变成了红色。沼泽里也出现了红色的蛤蟆,沼泽里的水,也开始变成红色的了,而且,越往那边划,水的红色越加深。
挹娄向天空望望,喃喃道,“是太阳照的吗?”
系卢奇卡从挹娄的腿上激灵爬了起来,四周望望,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到了红河,什么都是红的吗?这回看到了满目的红色,反倒怪起太阳来了!”说完,她又一头砸在了挹娄的腿上。
挹娄又是“哎哟”一声。
但是,很快,他就被眼前这瑰丽景色吸引了,“到了,红河……”
到了,红河——还没有真正地到达,只是红河的水渗入这片沼泽里。
他们划着独木船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看见连绵的山峦。这些山峦有一个普遍的特色,就是全部都是红的,山上的树木也呈现出红色,仿佛是秋天枫树。
一千八百年前的生态环境,是逢山必有泉。而且,不是一个泉,是几个,甚至十几个。
这里的泉水,原来就是淡红色的,一路从山上淌下来,逐渐颜色加深,到汇总的时候,就是深红色的了。
在沼泽的边沿,一部分红色泉水流进沼泽里,把临近的一大片沼泽都染成了红色,而更多的红泉集聚起来,汇成一股红流,向东方奔去。
一路上,有许多红山,流下红泉,加入这一红流,于是,一条浩浩汤汤的红河形成了。
红河和沼泽交汇处,水流有些顶,系卢奇卡坐起来,用两只手,在船的两侧,用力划起来。
其实,她的努力对于船的行进,不一定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是,她鼓舞了挹娄,使挹娄陡然添增了很大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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