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米早就能打猪王,但他不打,说留着生更多的猪!”挹娄说。
“你阿米可真行啊!”张广才的娘夸赞说。
“我阿米还打回一只狍子,没卸呢,卸完了,阿米说还给你们。一会儿我来背!”挹娄说的意思好象一会儿他阿米给的狍子肉,要比给的野猪肉大,重,张广才背不动,只有他来背。
张广才的娘很是欣赏挹娄这种英雄气。挹娄知道张广才娘夸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了,扯上张广才就往梯子处跑。两个小家伙攀爬梯子非常灵份,手脚并用,几下就爬出了门外,两人迈出门口,就手扯着手往挹娄家跑去。
来到挹娄家,一看,愣住了,只见那只小鹰崽子,在挹娄阿米卸肉的周围转悠着捡拾着肉渣。挹娄和张广才相对看了看,挹娄和张广才同时扑过去,蹲下身去,抓住小鹰崽子,说,“你好了!”又仰头问他阿米,“是它自己上来的吗?”
“是啊,它自己上来的。”他阿米答道。
“那它好了!飞上来的吗?”挹娄又问。
“不说是打麻筋上了吗,过了劲儿,就好了呗。”阿米道。
这时,天上一块黑影划过,一只大红鹰冲着挹娄俯冲下来。它显然是看到挹娄抱着它的孩子,以为要伤害它的孩子,来攻击挹娄!
那家伙的,攫一爪,或啄一嘴,都够挹娄受的。
张广才张开双臂拦在挹娄面前;从门里走出来的挹娄额呢,手里拿着桦树皮盆,扬起,挡向天上的大红鹰;而挹娄的阿米,快速地放下手里的事,摘下背上的弓,从箭筒里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拉满弓,那支箭随时都能射出去。
但,以大红鹰如闪电般从天上俯冲下来的迅疾动作,怕是谁也拦不住它,它非得攫挹娄一爪,或者啄挹娄一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挹娄脖颈下的七颗红痦子,象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样,闪出七屡光芒,晃到大红鹰的眼,大红鹰眼光一闪,神情一凛,打个旋儿,就把自己拉升起来,在天上盘旋着。
四人收起了各自的姿势。
挹娄脖颈下的七颗痦子的闪动,只有天上的大红鹰看到了,别人,包括挹娄自己,浑然不觉。
大家都纳闷儿,这大红鹰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挹娄双手抓着小鹰,仰头向天上的大红鹰喊着,“没人要伤害你的竹子(儿子),你误会了,我把你的竹子还给你!”
挹娄说着,就把手里的小鹰往天上一扔,小鹰就着向上的冲劲儿,展开翅膀飞了起来!
天上,大红鹰傍着小鹰飞起来。小鹰一身乳羽,周身灰褐色,只有脖颈处有些许的红毛尖儿,迎风展开。
小鹰叽叽叫几声,大鹰也回几句。两个好象在交流什么。
突然,小鹰翅膀一斜,向下盘旋着,冲挹娄家门前飞去。大鹰也叫了一声,跟着小鹰飞了下去。
小鹰落地,大红鹰则落在了挹娄家屋旁的一棵松树上,狼视眈眈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小鹰,以及它周围的四个人。还是提防着有人伤害它的孩子。
小鹰又在挹娄阿米周围捡起碎肉渣。
凑栏汗从挂的野猪肉扇上,用刀割下一块肉来,展在手上,冲树上的大红鹰送一送,意思是给你的,你下来吃好了。大红鹰歪着头揣度着凑栏汗意图。小鹰是懂了凑栏汗的意思了,并不怀疑他的善意,跃起,飞到凑栏汗伸出的胳膊上,一口就把他手掌里的那块肉啄去了,一下子就咽下去了。
大家都乐了。
凑栏汗嚯嚯着,又去挂着的野猪肉扇上,割下一大块肉,甩起胳膊向树上的大红鹰抛去。可是,那块肉在半空中,又被腾空而起的小鹰,啄去了。它想吃下去,乜一眼树上横枝的大红鹰,又止住了,叼着,落在了大红鹰落的树枝上,把那块肉放在树枝上,咕咕地叫着,象它妈妈以往叫它一样,让它妈妈吃。
大家哄得一声又笑了——小鹰还知道自己独食不好意思呢!
大红鹰啄起树枝上的那块肉,品一品,又咕咕地叫着,让小鹰吃,小鹰啄了上去,把那块肉扯下一块,吞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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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一弹,
二百年,
三更叉,
四百八,
小红枣,
往里倒!”
——一帮小孩仍旧玩着通常的“弹子儿”游戏。
挹娄扯动着身边的张广才一下说,“没意思,咱去比弹子儿!”
张广才说,“好,走!”
跟在他俩身后的那只小鹰,一下子振翅飞到一棵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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