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世界并没有给予我伤痛,它反而给予我鲜花,所以我更想送给它同样的骄阳。
姜棠伸出手,掌心凝结出了一团白色丝线,然后走到这群兽人里,身上黑红色丝线最多的兽人身边。
正好是凤弈。
凤弈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类,有些摸不着头脑。
奇了怪了,这个人类走向自己是想要干什么?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这个人类做了一个怪异的动作,好似往自己这边扔了个东西。
但是凤弈仔细一看,发现自己面前又是空荡荡的一片。
凤弈:……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人类新奇的打招呼的手势吗?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疼痛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但是这个疼痛又不像是基因症发作的那种疼痛,会让他失去理智,反而是一种舒爽,拉伸筋骨的感觉。
但是他这种感觉并没有传达到在场兽人的心中。
他们一看见凤弈露出这样的表情,瞬间脸上如临大敌,抱起姜棠就开始往旁边冲。
救命啊,自己变成炸弹还不要紧,千万不要伤害到别的生物啊。
凤弈看着他们的动作都快要气笑了,不过很快他又收敛起了自己心中的其他情绪,反而专心致志地面对现在的这种状况。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体内暴躁负面的情绪在褪去,缓慢但有效。
于是他缓缓地睁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了刚刚姜棠的动作,有些不敢置信。
他看向姜棠的位置,表情微颤,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星际所有兽人族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基因症。
所有治疗师都认为无法逆转的基因症。
就这样被姜棠解决了?
他的心中先是涌上了一股喷涌而出的疑惑,紧随其上的是足以淹没自己的狂喜。
帝国的兽人,每一只都是渴望战斗,坚韧不拔的。
没有谁愿意死在希望星。
他们想奔驰在广阔无垠的宇宙里,想要触碰所有的星云,想要和虫族决一死战,哪怕是死在战场也不是窝囊的,死在这个温柔乡。
所以基因症的治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新生。
在场的兽人战士心情很沉重,但也习惯了生离死别。
他们只是目光一致的看向中央的那个身躯。
然后缓缓的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想要把帽子放在胸口。
然而他们身边的姜棠却率先开口说道:“你们先确认一下凤弈的状态,再决定要不要默哀叭?”
她原本是想说一句肯定的陈述句。
但是见到这些兽人的动作,不自觉的也用了疑问句的语气,惹得在旁边的魏野一下子笑出了声。
而这道笑声,也把他们从一股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他们鼓起勇气看向中央的那道身影,却发现那道身影一直没有动静。
凤弈的双眼也没有出现血红,而是站在原地,身形呆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等大家回过神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好似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