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的都是金家的人。你若是拒不缴费,那就别想在这摆摊,打砸摊档是小,伤人甚至是杀人他们都能做得出来。
金家这样表面光鲜,背地里黑暗的势力,在整个北俱芦洲比比皆是,俗称市井恶霸或者是黑社会。这样的有背景的黑恶势力,完全超脱镇长的掌控,他们在镇中关系盘根错杂,甚至掌管镇长各大重要职务,完全架空镇长也不为过。
今天东临镇也依然到了金家收税的日子,一群黄衣服的武者在市场上如蝗虫过境,扫荡了各个摊档,你可以今天不来,但明天、后天照样跑不了。除非你完全不要这个地方,那就等着饿死吧。
菜农们被欺压怕了,也都乖乖地交上金钱,这时,一处摊位前却传来吵闹之声,一众黄衣武者听到响动,纷纷围拢过去。
“我说你这个山野村民,别以为长得牛高马大就可以拒交税金,这东临镇还没见过敢反抗我们的人!”
一个干瘦的黄衣武者,指着他对面菜农说道。那菜农身材魁梧,足有两米出头,皮肤黝黑,一身肌肉发达至极。他听到黄衣武者的话,憨厚的脸上也扬起怒色。
“俺前天还给镇上交了税收,你们无官无职,凭什么又来收俺的钱!”
壮汉不懂此间道理,据理力争,他面对这一群比他小个得多的黄衣人,浑然没有惧怕之意。
“嘿,我说你这个傻大个,新来的吧?既然不懂规矩,那我就给你讲讲规矩,兄弟们,给我打断他的腿!”领头的黄衣武者挥手下令,他身后的一群人便撸起袖管,蜂拥而上。
别看那壮汉长得牛高马大,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平民,他不会任何武技与元气,面对各个身怀武艺的黄衣人,当然是毫无招架之力。
壮汉拿起扁担挥赶人群,却被他们轻而易举地避开,不但如此,连扁担都被人一手刀劈断。一个黄衣人伸手按住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倒在地,谁知那壮汉却是力大无穷,即使黄衣人修炼有3级元气,也被他一手扯飞,摔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兄弟们,这憨牛很有力气,小心为上,攻他下盘!”
其他黄衣人闻言,全部剔出狠力,主攻壮汉的膝盖。顿时那壮汉顾不暇接,连连受到重创,突然左膝盖站立不稳,身子便跌倒在地上。
那些黄衣人见此机会,哪里会放过他,抡起棍棒拳头,就疯狂往壮汉身上敲打。
那壮汉也着实了得,举着粗壮的手臂护住头颅,另一只手还偶尔抓住几个黄衣人,一把将对方扯过来,在抡出巨大的拳头,直接掏中对方的心窝,惹得黄衣人惨叫倒飞,咳出一嘴鲜血。
“竟然敢伤我的人,兄弟们给我打死他!”黄衣领头怒喝一声,其他人攻击得更加卖力,片刻功夫,就把那壮汉打得头破血流,伏倒在地上。
“阿土,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声音忽然传来,黄衣领头闻言回身,忙向对方作揖,恭敬地说道:
“啊原来是火哥,我这遇到一个不交税的山野菜农,这不正教训他呢。不知道火哥来这里何事,可有小弟我效劳的地方。”
火哥穿着一身蓝衣,家丁打扮。正是金家的得力仆从之一阿火。
“嗯,我今天来找你们,确实是上面有所吩咐,你们随我来吧。”阿火转身又看了地上浑身是血的壮汉,此时他已经昏死过去,完全没有了意识。“顺便把这个贱民也带上,我们来个杀鸡儆猴。”
“哈,遵从火哥吩咐,兄弟们,带上这个山野菜农,跟火哥走。”阿土大声一喝,带着手下,拖着壮汉就跟着阿火离开。
阿火领着一群黄衣人,和一个半死的壮汉,从镇上大街走入辅道,再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他平日喝茶的茶棚。
此时的茶棚,正坐着两个华服公子,在茶棚老板小心地伺候下,悠哉地喝着茶,而其中一人,正是被迪亚打断腿的钱公子。
“金兄,你看这巷口都有四个衙役在守着,他们可是镇长的人,我们真能得偿所愿?”钱公子抿了一口茶,向对面之人问道。
“嘿嘿,钱兄就稍安勿躁吧,别说是几个衙役,就是镇长在这里,看见我们金家之人,不也得点头哈腰,唯命是从,你就放心吧。到时候咱俩两兄弟一大一小,轮着换,随便玩。”
金公子摇着纸扇,嘿嘿淫笑着,惹得他对面的钱公子不禁心花怒放,想着不知什么龌龊之事。
“钱兄你瞧,我的人来了。”金公子指了指路口,阿火带着一群黄衣武者凶神恶煞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