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众人都睡到日上三竿,独丁晓璐一人并未饮酒,醒来最早,看着身旁的汤贤生,不忍心唤醒,便使他睡去。众人醒后,都觉昨夜酒多,实在尽兴。一一起床后,聚在一楼大堂中,互道新年祝福,汤贤生与丁晓璐二人也道了新年吉祥之类,众人只觉有趣。早上,客栈的掌柜给入住的客人赠了糕点做早餐,道已是新年,尚在客栈中的人,便是无家可归、浪迹江湖,此刻客栈便是诸位的家,新年第一餐,便不收费用。黄蕴风等人也都得到一餐,才入口中,直道美味佳肴,大赞好手艺。
天色确已不早,黄蕴风等人收拾行囊,赶来马车,便欲继续赶路。问了店家,掌柜说此地以北不到十里,有一座高山挺立在江畔,便是天门山。黄蕴风等人拜谢后,驱车前往,一路上泥石颠簸,好久方到了天门山脚下。
众人抬眼望去,这天门山并不如想象中巍峨壮观,但看这山势,却是失望之极。七月在清风山学艺时,多次来过此地,又在丁东亚大婚时,大闹天门山。便在前介绍,道:“当年李太白游江至此,有‘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之传世佳句。”众人闻言,也都点头称是,不想竟是此处。
七月又说道:“此山并不高险,只有东梁与西梁二峰,较之天柱山二十一峰相去甚远。只是这东梁峰与西梁峰为长江天险所隔,甚是壮观。眼下我等所处,正是西梁峰,但天门道派的道观却在东梁峰,西梁峰只有三重大门与一座铜佛寺。这三重大门处都守着天门派的高手,有时也布些机关阵法。”
孟小娇问道:“既然道观在东梁峰,那我们为何不直接去江对岸,而来西梁峰。”七月淡淡一笑,道:“东梁峰环抱江湾,背部乃是悬崖峭壁,无路可攀,只能从西梁峰渡水而至。西梁峰四周水流湍急,无法架船,唯一的渡口也在西梁峰中。是以这天门道派在江湖上易守难攻,背山面水,是一番好风水。”众人也是不解,听闻至此,方才恍然大悟。
孟小娇又问道:“铜佛寺在西梁峰下,与天门道派可有什么渊源。”七月笑道:“并无渊源,天门派尊道抑佛,铜佛寺尊佛抑道,本无抵触。更何况天门派有三四千弟子,而铜佛寺不过二三十人,不可同日而语。”
山前的路崎岖陡峭,乘马已不能行,几人下了马车。这时,七月向着孟小娇与束舒娅说道:“此去山中凶险,不知境况,你二人还是莫要跟上山来。”束舒娅闻后,挽起衣袖,又回了马车,孟小娇却说道:“这天门山这般奇特,我可不想留在外面。”黄蕴风立即劝说道:“半个月前,我们在天和城中与天门道派为敌,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势必危机重重,你还是在马车里陪你师姐,莫要与我们添了累赘。”
孟小娇甚是倔强,确是不听,束舒娅在身后拽了拽她的衣角,道:“我们还是在外等候,他们此去可不是游山玩水,莫要耽搁了这人命关天的正事。”孟小娇执拗不过,只得留下,心中甚是不甘,又唤丁晓璐留下作伴,汤贤生道丁晓璐病重,若早些见到寂灵子,早些医了更好。
最终商议,留下陆锦之在旁照看孟小娇与束舒娅,黄蕴风、七月、汤贤生抱着丁晓璐,一行四人上山,才踏至山门,七月与三人指向右侧,说道:“走上三四十个台阶,便能见到山下的铜佛寺。”众人走上台阶,依七月所言,向右侧山涧望去,俱是大惊失色,这哪里是座寺院,早已成了废墟,一片颓垣败壁,没有坍塌的几处墙壁也烧得漆黑,只有几只乌鸦停在上头。七月惊道:“这铜佛寺怎地变成这般景象。”
他哪里知道南岩与梁颦之间的一段感情,梁颦与丁东亚处得久了,渐生疲倦,恰巧南岩在天门做客,南岩聪明绝顶,偏门又多,与丁东亚实为两种人。与南岩渐生情愫,要随南岩而去,南岩以铜佛寺出家为由,拒绝了梁颦。梁颦寻至寺内,南岩果真出了家,梁颦见他出家,仍是紧追不舍,南岩一急之下,便一把火烧了铜佛寺。梁颦以为南岩葬身火海,痛不欲生,后丁东亚在江湖上打探到南岩并未死去的消息,告知梁颦,梁颦更是日思夜想。丁东亚是个老实人,心中饱受折磨,却日夜为梁颦祈祷,愿她开心便好。
这一般事,七月确然不知,天门道派内也少有人知,此事若传至江湖,势必会使江湖中引为笑柄,更何况丁东亚是掌门人,在江湖上威望身高。四人惊诧不已,丁晓璐在汤贤生耳中说道:“沧海桑田,便如这般。”汤贤生与妻子相视一笑,继续上行。
约上了百余个台阶,眼前又是一道山门,山门大开,其上匾额乃是石头雕砌,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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