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镇,没有坐稳,摔在地上。
楚香印见状,心中气愤已消,忙过来搀扶起兄长,口中直道:“二哥,对不住。”楚镇霸长长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的妹妹,换了别人这么摔他,他定要拼了性命讨了便宜。这时深深地摇摇头,沉沉地拍着座椅扶手,道:“莫要再纠缠汤兄弟了,汤贤生已有家室,别无他念。你这痴恋,转眼都快四年了,何必为难自己。”
汤贤生、陆锦之闻言,皆是大惊。只听得“转眼都快四年了”此语,二人均想,如此说来,却是初见时已然有情。再细细思索,竟比丁晓璐认识汤贤生的时间还长,陆锦之大感惋惜。
汤贤生却站起身来,正色说道:“我心中自是只有丁晓璐一人,休怪我对你无情,我这一生,定是不会和你在一起。还望你莫要把心思耽搁在我身上,我不值得你如此用心。”又向楚镇霸拱手揖道:“楚二哥,相印我交还给你了,她乃是女儿身,与我们闯荡江湖多有不便。”说着,便起身离去。
楚香印垂头掩面,楚镇霸、陆锦之二人也只能长吁短叹,无可奈何。忽地,楚香印猛一抬头,径直往外奔去,楚镇霸、陆锦之均都愕然,不明所以。待二人出了会客厅,却再也寻不到楚香印踪迹,四处询问,皆是不见,天和城众人闻言,也都四处寻找。汤贤生闻言,本不欲去寻,奈何丁晓璐一再劝说,也只得去寻。
汤贤生在西城门下打探,方知有人见到楚香印已出城外,却不知方向。又回府告知,楚镇霸立即拜别了城中众人,与随从二人跨马自西门而去。丁晓璐让汤贤生也出城去寻,汤贤生只道城中告急,随时会有动作,不能轻离,丁晓璐只得允了。
孟小娇听闻此番变故,邀着二师姐束舒娅前去寻汤贤生,束舒娅只道与城中众人不熟,自别了回去寻七月。孟小娇独自一人去了汤贤生所在别院,立于门前,叫唤汤贤生。汤贤生出门见是孟小娇,抱拳行礼。孟小娇当面便是一阵职责,心中为楚香印抱不平,又执意要汤贤生出城寻来,汤贤生也很是无奈,不知如何说话。
丁晓璐在房中闻到有人言辞指责,也出了房门,见是孟小娇,轻轻缓缓地说道:“都怪我相公性格倔强,我也是屡次传说不听。”。孟小娇见丁晓璐病怏怏无精打采,裹着厚厚的棉衣,气若游丝,面黄肌瘦。心中顿生怜悯,又为自己对汤贤生的责备感到自惭形秽,瞬间面红耳赤,只考虑了楚香印,却并未想到丁晓璐。是以捂了羞赧的脸颊,道了句对不住,便走了回去。
次日拂晓间,已唤了众人入了早席,才下席间,黄蕴风、许多余邀了众人至议事厅中。黄蕴风、许多余二人端坐正中三把交椅,左端交椅空出,黄蕴风本邀毕亮落座左端交椅,毕亮笑道:“我兄弟二人散漫惯了,不敢坐这主座。”又邀高标,高标拱手称谢,也不入座。
终了,大厅正中三把交椅,仍端坐黄蕴风、许多余。左侧诸席自上而下列坐高标、吴违枫、许明和尚、斑马、七月、束舒娅、侯佳川、曾明、卢山,再往下是天和会其他弟子;右侧诸席自上而下列坐毕亮、姚付林、许岱、孟小娇、汤贤生、陆锦之、安平,再往下也是天和会弟子,最末席是秦振林。秦振林本不欲现身议事厅中,但黄蕴风与斑马二人盛情约请,本安排在右侧中间坐席,秦振林却是不愿,坐了离大门较近的末席,竹月老僧屹立于后,黄蕴风让他入座,他却执意如此。
众人入座,黄蕴风又命人从狱中领来南宫煜,南宫煜到了厅中,与黄蕴风说道:“我已静思己过,与毕寨主多有冒犯,还望黄帅让我戴罪立功。”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对毕亮、姚付林痛恨万分。黄蕴风说道:“既然你有此意,那便落座。”南宫煜又向毕亮行了一礼,入座左侧曾明旁。毕亮冷冷一笑,也不还礼作声。
黄蕴风意气风发,感慨激昂地说道:“今夜议事,乃为破了三大门派围攻之势。眼下丐帮撤出,得二位寨主之力,四门斗帝阵只剩二门,已是最佳时机。明日一战,势必是最后一战,感激各方兄弟助力。各位落座兄弟,必当听从许城主调遣,各司其职,不得违背。我等众志成城,三派归山之日,便在明天。”
落座人等均都相应,除却毕亮、姚付林、高标等人,其他人众也都高呼“三派归山之日,便在明天”,之后,许多余也站起身来,与众人说了谋划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