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南宫煜手臂一块肉,叼在口中。未及咀嚼,直吞下去,南宫煜疼痛难当,忙拔出手臂,奈何姚付林力大,竟拗不过。眼见姚付林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咬来,许明和尚已举起月牙铲,挡在姚付林口前,叫道:“姚二寨主留情。”
姚付林瞪着许明和尚,道:“这人要伤我兄弟,莫怪我在你的府上无礼了。”用手揩了揩满嘴的鲜血,竟送了南宫煜的手臂。这时,侯佳川、七月、汤贤生、孟小娇、楚香印、陆锦之等人已在南宫煜身旁,南宫煜额上涔出豆大汗珠,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肉模糊,叫道:“这是要生吃了我吗?”孟小娇立即给南宫煜裹上一条布带,侯佳川等人扶起南宫煜,正欲离开,回房休养。
哪知黄蕴风端坐正中,一动不动,高声叫道:“谁让你走了。”南宫煜等人一惊,忙回过身来,望着黄蕴风,南宫煜已知犯错,方才黄蕴风让他“休要无礼”,他却执意给毕亮难堪,还动起手来,闹到现在这个局面。黄蕴风道:“厅中议事,你竟然这般无礼,丢尽我天帮颜面。”立即唤了左右侍卫,道:“将南宫煜收押狱中,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出狱。”天帮与天和会中人,竟是无人敢反对,只得一声不吭。孟小娇立于堂前,搀着南宫煜,叫道:“他有伤在身,不能入狱。何况这伤势不已经是惩罚了吗?”
黄蕴风只是不理,再次吩咐左右,道:“还不押下去。”左右侍卫也不知所措,抬眼望着许多余,许多余挥了挥手,示意听从黄蕴风安排,左右才将南宫煜扣押入狱。孟小娇撒气道:“那我与南宫煜一起入狱便是。”说着,便呕着气同南宫煜一起去了,楚香印见状,向黄蕴风请示,也随南宫煜一同去了,汤贤生但觉无奈。毕亮见黄蕴风对南宫煜这般处理,竟又是冷冷一笑,嗤之以鼻。
议事厅中闹得沸沸扬扬,不可收拾,被擒住的宗清被搁置一旁。因毕亮对黄蕴风种种意见,许多余只得圆场,与黄蕴风耳中说道此事让他处理,黄蕴风自也应了。许多余吩咐左右将宗清口中布匹去了,宗清口中一得轻松,立即叫道:“城主大人,他们吵架可不管我的事。”眼睛瞄向姚付林,也是极端发憷,不寒而栗,躲闪一侧。
许多余问道:“你是不是宗清?”宗清连连点头,道:“正是我,还望城主手下留情,留了我的性命,我一定不会再入阵中,绝对听从丁掌门的安排。”他口中的“丁掌门”便是天门派掌门人丁东亚。许多余又问道:“阵中情况,可能与我等如实说来。”宗清如那日雷泽墨龙般,支支吾吾说了一通,往往还带着口音,东拉西扯,佶屈聱牙,众人听不出一点头绪。
许多余只得摇摇头,将宗清收监在雷泽墨龙一起。许岱说道:“这邱虚老道收的四个弟子都是傻子,但在阵中却作用非常,真是奇哉妙哉。”陆锦之附和道:“我丐帮常有此种人等,于常人比,却是事事不通,但专于一长,有善作画幅的,有善弈棋局的。”汤贤生也跟着说:“此类人心地却并不坏,倒要看是谁人引导,他便似谁人。”他的感慨最多,前些年,自己是个纨绔弟子,无恶不作,杭州城内人人躲之不及。如今随了蒙老西,倒有了几分侠气,心中自是以师父为标榜。
宗清之事处理已毕,黄蕴风说道:“眼下天和城得黄山恶人寨二位寨主助力,连破四门斗帝阵二门,已胜券在握。四大门派去了丐帮江陵分舵,独剩三派强撑。我想正是时机,可一举攻破三派围攻之势,化了半年以来的危机。”此语之意时机已到,必借此机会破了三派。此意在议事之前便与许多余二人共谋而定。
斑马拨弄着手中折扇,道:“在下也认为眼下正是时机,是当一举击破三派围攻之势。”许明和尚、许岱、侯佳川、七月、汤贤生等人也都应和。毕亮也懒洋洋地说道:“既然来了,那自然要助许家三兄弟退了围攻的这几个门派。若眼下就是时机,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也可早些回去歇息。我们兄弟二人可是有两年未曾下山了。”
许多余当即长身而起,道:“那眼下我等各自回去,我与黄帅商议了计策之后,再做定夺。到时聚集议事,便是调遣,大家各按吩咐行事,此次必破了围攻之势,也让我天和城扬眉吐气。”说得振奋人心,人人皆都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