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之中所围聚之人,不分敌我,在有生之年哪里见过这等臂力,纵然以前见过这等神力,又有谁亲见手举七百斤铜像。黄蕴风暗自欣喜,忖道:“想来此事以后,汤贤生在江湖上是名喻户晓、扬名天下了。”孟石清知已轮至自己,不好推搪,自己能否举起铜像还犹未可知,但对汤贤生也是叹为观止、大赞不已。叫道:“天生神力,果然是英才出少年。”汤贤生使尽全力举起铜像,此时不再说话,以免岔气,盘坐在地,运气调息。楚香印在他身边,不知汤贤生状态如何,心中焦急十分,陆锦之也纵身奔至汤贤生身旁,想要询问情况,楚香印阻了他,让汤贤生兀自运气,只是给他拭除汗珠。
南宫煜听孟石清未有举铜像之意,催促道:“那个……那个神棍,轮到你了,还不动手,要我帮衬不是。”孟石清淡淡一笑,道:“遇到这等英雄才杰,纵是输了,老夫又有何惧!”说着,便捋起双袖,弯下身去,正要举起那汤贤生扔在地上的铜像,汤贤生长身而起,挥袖抹出脸上的汗水,道:“这铜像端的沉重,方才听得孟前辈抬爱晚辈,这不比也罢。”汤贤生历来行事爱憎分明,他若是憎恨你,你便是万般迁就也是无用,若是在一处细节肯定了你,你纵有千种过错,他也不会追究。眼下便觉得与孟石清投缘,情知孟石清举不起铜像,为了挽回些他的颜面,便这番说来。
孟石清听在心里,确然知道汤贤生之意,然而眼下众目睽睽,岂有临阵退缩之理,道:“若是举不起来,服输便是,岂能临阵撤了赌注。”双手紧紧抓住铜像,大喝一声,确是动也未动,双脚重重踹击地板,喝道:“起!”却见那铜像在原地挪了一挪。汤贤生心中暗自赞叹:“我这神力是用的金刚神功的内力,有着投机取巧之意,然而这孟石清方是真正的天生神力,实实在在,能举多重便是多重。”眼见孟石清只能将七百余斤的铜像略微挪动挪动,并无法举过头顶,心下甚是焦急,南宫煜在旁取笑道:“孟老前辈,举不过身便认输吧,别伤了身子。”陆淋符见状,也俯身去扶孟石清,却见孟石清横练的骨骼青筋爆起,心中甚是着急,道:“师叔,咱便输了这局。”孟石清终究起身,长长的喘口气,道:“老夫便认输了。”这孟石清一认输,整个采石派均觉得面上无光,四大门派俱都寂寂不语。汤贤生道:“孟老前辈只是输了一场,方才交递铁杵那次,是在下输了,只当是打了一个平手。”
汤贤生句句给孟石清解围,孟石清虽然明白,但他在江湖成名已久,若不信守约定,只怕难以在江湖上待下去,势必会留给外人把柄,于是抱拳一揖,道:“黄蕴风,今日我是败在汤贤生手下,改日与天和城及贵帮再战,不会再手下留情。”又与常百胜、丁东亚、王英泽等人抱拳招呼,便只身离去。
丁东亚站在原地,见此情形,已知汤贤生膂力惊人,但方才与汤贤生过得一招,对掌之时,一在轻敌,二在未能使得全力,此时正色道:“汤老兄弟,果然有真本事,丁某再与你较量较量。”汤贤生还未说话,楚香印抢道:“丁掌门太不懂江湖规矩了,我家少主人方才大动真气,这会再与你交手,你岂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丁东亚被他说得面上一红,不知如何应答。汤贤生却知道自己练就“大力金刚神功”,内息调节甚快,何况方才只是一处发力,并未消耗太多丹田真气,此时几乎恢复如初。说道:“丁掌门要与我比试比试,我自然要遵从安排。况且方才是我说要让丁掌门见识我这‘金钟罩’的功夫。”
丁东亚在属下一名弟子处取回青钢剑在手,问道:“阁下使得什么兵刃?”汤贤生笑了笑,道:“我并未习过兵刃。”竹月老僧也笑着说道:“贫僧也未听过练习‘金钟罩’这等功夫还需要习得兵刃。”丁东亚被竹月这么一抵,又甚觉面上无光。这今日说话均被人激回,在天门派众弟子面前,已觉颜面扫地,只得不再说话,向汤贤生抱拳道:“请了。”
二人这一交手,一人掌力刚猛、掌法精湛,一人刚剑削刺、变化无端,二人既拼招数,又拼内力。汤贤生已觉得丁东亚的武功确然纯熟,不愧是天门派的掌门人。斗至十余招开外,已将众人围成的圈子,越打越是开阔。
盖玉阳看着黄蕴风,狠狠的说道:“真不愧是魔帮的掌事,说话刁钻,心机颇丰,大丈夫行走江湖,行不改名,坐不更姓,你却连自己的真实姓名也不敢承认。”黄蕴风淡淡笑道:“黄某不得已而为之。”陆淋召也冷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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