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高,而对高标,却又是极为不满,看在高标是许多余的贵客,且来相助天和城,也不便发作。便在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轿子瞬间,只见那轿子的帷幔轻轻拂动,再看时,已然只剩下二位少女,在许多余跟前,多了一名花袍金冠、身材瘦小的男子,正是高标。高标向黄蕴风抱拳道:“高某自来散漫,望各位见谅,我等继续进殿议事。”说着,伸手一引,让黄蕴风先进殿中,黄蕴风也端的客气,因高标为客,便让高标先行。便在这二人相互推让之际,许多余突然问道:“敢问高斋主,‘追风使者’吴违枫兄弟何在?”
高标淡淡一笑,道:“许老大,咱们先进大殿再说。”为进殿先后之事,再推让一番,又让许多余先进,终是黄蕴风、许多余、高标三人同时踏入殿中,高标忽然转身唤了两名女子随行。七月、侯佳川等人对三人推让进殿一事俱是惊讶,这高标起先如此无理,这会有这么客道。但对高标方才展露的轻功,却心生佩服。
步入大殿之后,黄蕴风以主宾之礼给高标安排了上座,那两名女子各立两旁,安排入座,那两少女只是娇笑着推辞,于是又吩咐许明和尚安排院内的一群少女与抬轿少年住处。众人互相寒暄几句,黄蕴风便再次问及吴违枫之事。高标道:“我柴木斋在江湖中虽地位不高,但也无人敢惹。靠的便是这一身的轻功换取的消息。”黄蕴风也恭维道:“确实如此,柴木斋搜罗消息准确及时,是江湖中的‘包打听’。”高标淡淡说道:“黄帅过奖,只是黄帅昨日正午攻阵,许老三被擒,这些事宜,我焉能不知。这擒许老三的是个极为滑稽之人,名唤雷泽墨龙,吴违枫便是去做这事去了。”众人听得有些糊涂,南宫煜思索片刻,立马接上话茬,先给高标介绍了自己,然后问道:“这位吴兄弟是去四大派中解救许老三了。”高标点点头道:“确然如此。”略加思索,接着说道:“南宫老兄无需介绍自己,我虽未与你蒙面,但你这面相、武功与事迹在我柴木斋均记录得十分详细。”众人面色一沉,均不敢多言。
但说高标确言吴违枫已去营救许岱,众人既高兴,又沉重。均想:“这四大派中高手如云,一个吴违枫若要救人只怕是难了。”侯佳川冷冷说道:“他一人独闯龙潭虎穴,怕是自身难保。”高标淡淡道:“若真被困了,我再去不迟。各位可能不知,去救人的可不止吴违枫一人。”黄蕴风忙追问道:“还有何人?”高标道:“不知诸位可曾听闻‘夺命鬼才’之名。”汤贤生此时也在大殿之中,甚是大惊,向高标及众人介绍自己是蒙西传人、汤正恒之子,然后疑问道:“‘夺命鬼才’是说南岩?”高标得意的微笑着。汤贤生道:“他是我爹爹的军师,对商场变幻,是洞若观火。”高标笑道:“对江湖世事,两军对峙,也是了如指掌、成竹在胸。”
黄蕴风亦是大惊,道:“这‘夺命鬼才’初时入仕,在军中做过谋士。之后匿迹多年,再复出时,在西蜀山徐道元手下为谋,之后便去了杭州汤府,过两年,听说又换了一处,那确不是柴木斋,不想现下竟在高斋主手下为谋。此人奇谋无穷,是当世难得一遇的怪才,贺喜高斋主。”他言下之意,不免在说“夺命鬼才”南岩侍主不忠,却仍在夸赞其智谋。
高标笑了笑,道:“有南岩相助吴违枫,另外还安排斋中数名弟子前去听从调遣,不知各位对此事可还有疑惑。莫非怀疑南岩斗不过雷泽墨龙?”许多余这才放下心来,道:“四大派的谋者乃是‘天机算’盖玉阳,比之南岩确实班门弄斧。”
江湖中,高标与吴违枫师出同门,均有极高的轻功天赋。高标被江湖誉为“花花书生”,便是因他文采出众,风流成性,同时他自也是轻功无匹,只是前者掩盖了后者。这“追风使者”外号便送给了吴违枫,吴违枫又被称天上雨燕、地上猎豹、水中飞鱼。
天色渐黑,江陵城夜幕中垂下的一缕暗黄的月光穿过客栈二楼的窗台。一名黑色紧衣男子端坐在桌边,动也不动的聆听着另一人侃侃而谈。这说话之人儒雅英俊,器宇轩昂,头系方巾,一脸善意,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长袍,左手摇着蒲扇,约莫二十八九岁。这二人正是吴违枫与南岩,吴违枫欲夜潜四大派,南岩正以了解到的信息向吴违枫分析四大派众人聚集的方位及许岱所关押的地方,以及如何救人、又如何掩护。只听得南岩说道:“在救人之前,若能获悉其他消息,竟可去探悉,切不可打草惊蛇,乱了分寸。”于是,又从门外唤了六七名柴木斋的弟子,吩咐了一二,已觉安排妥当,长长吁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只管听我安排,不得有误,我喝杯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