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会。
却说这天和会的情况你等还不知晓,天门道派、丐帮分舵、采石派、空山派四派正联手围攻。这天门道派的掌门丁东亚却是一个好角色,他帮中有个邱虚道人通奇门盾术,在天和城的前门设立了一个迷魂阵。致使城中兄弟毫无斗志,危险之极,我等从后门进入天和会。我这刚进天和会,那消息便不知怎地流露出去,外面的十二个和尚便来向我寻麻烦,本来我并不忌惮这十二个和尚,却想着四大门派正围攻天和会,此时若是因我之故,让天和会又惹上龙华寺这颗不能碰击的钉子确是麻烦。于是我便当着十二个僧人的面出城去了,遇上他们斗了一阵,慧真和尚实在有些本领,十二个徒弟这“伏魔棍阵”确然了得。我也敌之不过,便也不好再回天和会,向北跑去,这便遇上黄帅你们了。”
南宫煜叫道:“这汤兄弟是蒙老西的单传弟子,你在帮中的武功已是登峰造的,你二人联手才能破阵。足见是好阵法!”七月道:“原来是蒙老西的弟子,无怪掌力刚硬之极。老渔翁,你可就不知道了,若正面破阵,我与汤兄弟二人联手,只怕此阵也难破。便是潘帮主遇到此阵,只怕也是十分棘手。”
黄蕴风似乎没听得进他二人的谈话,问道:“如此说来,天和会告急。”七月拂过黄蕴风面前的墨兰,喝着一碗酒,道:“眼下天和会危机重重,但这天和会虽是我天帮的咽喉,西洲却对天和会不闻不问,在帮中,我等早闻此事,情知危机十分,西洲仍是不救,我等也实在无奈。”孟小娇闻及七月又提及了西洲,顿时觉得心中甚是沉重。
黄蕴风惊诧的问道:“这又是何故。”七月说道:“且不论是何故,她行事向来独断独行,我等也自不知她心中如何考虑。但这次天和会的卢山告知黄帅你的出现,她才当机立断让我等速赴天和会,只有这缘由我能说清。”黄蕴风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不说话。南宫煜接着说道:“西洲对黄帅用情之至,我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黄蕴风沉寂不语,但三人在房中自也聊得自如。而在隔壁的孟小娇只觉心中性酸苦涩,空空荡荡。沉寂片刻后,黄蕴风转换话题,问道:“信宁的师父慧真大师当真不是你所杀?”七月铿锵有力的答道:“当真不是。”南宫煜说道:“这事本就奇怪。侯佳川也曾遇到此种情形,空山五老中的刘长庚被‘空山玄门掌’所杀,‘空山玄门掌’是侯佳川的独门绝技,而侯佳川也一口断定非他所杀。想来是有人成心要嫁祸给我天帮。”黄蕴风也点头赞同。
客栈天井中,已断垣残壁,地面尽是毁损的石梁与木料,楼梯、二楼的楼道均塌陷下来,零碎的毁在地上,屋顶破了一个洞,一束朦胧的月光从屋顶洒下来。汤贤生端坐在二楼毁碎的栏杆上,迎着月光,看着信宁等十二名僧人的气息变化。
只见一个红衣少年缓步在破碎的砖瓦中,眉清目秀,白皙俊俏,借着淡淡的月光,汤贤生觉得这人宛若一个女子在徘徊踱步,正是楚香印。汤贤生问道:“香印,不去歇息,来这里做什么。”楚香印衣袖一摆,脚下一使力,已飞身窜到汤贤生身旁,端坐附近,说道:“方才太乱,暂时也睡不下,不如与你说说话。”
汤贤生淡淡笑道:“无妨。”楚香印说道:“这十二人的棍阵何等厉害,你却不问是非因果,就来替七月破棍阵,要是有个闪失,让我们如何向你师父交待。”汤贤生说道:“你的关心我非常感激,只是这十二人要伤我,怕也不容易。”楚香印却更是放不下心,道:“你的大力金刚神功自然是了不起的,但也不可自负。”汤贤生从栏杆上纵身跃至一楼,潇洒的摆了摆长袖,道:“无妨,无妨。你快去歇息,明日我们随黄帅去天和会瞧瞧。”
楚香印并未去歇息,也纵身下来,想与汤贤生再说说话,汤贤生见楚香印并无睡意,在大堂取出酒杯,也只得与他饮酒聊天。
孟小娇本来心中无奈,见天井中二人谈话,便探头去看,在月光下见得楚香印身着红衣,清修俊雅,再细细一看,心中一惊,这哪里是个少年,分明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