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姑娘美意,若能寻到尊师,那自当是最好不过了。”孟小娇却不理话,撒气往前走了。
七人均说说笑笑的往前走着,黄蕴风心里却想着寂灵子的旧话,三年归期至江陵方可破内力封印,如今是寻他不得,该如何是好。又寻思曾明若是前来江陵,是否能携来破解封印之法。正思索着,汤贤生忽然大声说道:“前面有家客栈,我们今晚想是要在这过夜了。”众人举目一看,确然是刚过了原野,江陵城郊外一个小镇,客栈并不气派,房间却是非常的多。众人刚踏入客栈,分好了房间,还没入房,却见一行头上无发的和尚手持棍棒径直跑入客栈中,细心去数,竟有十二人。
当先的一个和尚年纪略大,左手持棍,右手合十,向掌柜说道:“小僧打扰,请问店家是否见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身白色青花长袍,手执白纸扇,腰中别着一把长剑。”说话慢条斯理、十分客气。掌柜的见得来势汹汹,当先一人说话却是十分客气,也不敢执拗,略微犹豫,便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么一个人。”
黄蕴风向着七人轻声说道:“我等还是各自回房吧,这帮僧人应是找人,却是与我等无关。”说着,便带着七人头也不回的各自回房去了。然则黄蕴风与南宫煜一房,他们的房间离外厅较近,外面的动静均可听得一清二楚。
且说十二个僧人中当先的一人虽好说话、语言也客气,但十二僧人中有一人叫道:“师兄,你问他是问不到,我们要搜上一搜才是。”当先那僧人回过头来,说道:“信严,不可放肆。”那信严哪里肯听师兄的,说道:“师兄,这要是不搜,怎么找得到贼人。”另一僧人也说道:“是啊,师兄,我们亲眼见他进来的,他必然是在这里。”其他僧人便跟着一起起哄,均道要进来搜上一搜。
掌柜面色发紫,深知这些人武功高深,店里本来也有几个打手,在这些僧人面前,哪里又有用武之地。当先的那僧人便走向掌柜,沉声问道:“掌柜的见笑了,只是当真没有见到此人吗?小僧与他有血海深仇,望施主点化。”掌柜的已然不住颤抖,说道:“我……我确实没有见过……见过这人,只是他如果是自己……自己躲进来的,你们就进去搜搜吧。”
还没等当先的和尚发话,所有的僧人均已抢入客栈,自客栈中各个房间寻找了。当先那和尚淡淡的摇摇头,对掌柜说道:“小僧这群师弟均是武僧,不懂规矩,望掌柜的原谅。”掌柜的见转眼只剩这一名和尚,且说话举止客客气气,便问道:“敢问高僧是那座宝殿的。”那和尚笑了笑,答道:“我等是徐州龙华寺的僧人,十二人聚在一起有几套棍法,所以江湖上人称我十二人为‘龙华十二棍’。”掌柜的虽是不明白,黄蕴风与南宫煜却是句句听在心里了。又担心那群和尚搜寻进来,不敢贴墙太近去听外面说话,只是卧回床上。
顿时听得一声惨叫,竟是一名僧人被掌风震回堂中,当先的那僧人面色一沉,问震回的僧人,道:“是七月?”那僧人手捂着胸口,强忍着站起身来,摇摇头道:“不是七月。”接着,里面传出一声怒斥:“再打扰我夫人休息,便结果了你。”说话的正是汤贤生。原来这名僧人不问好歹,事先也没敲门,一把推开汤贤生的房门,吓得丁晓璐一身冷汗,汤贤生气急,一掌大力金刚神功送出,直将这僧人打回大堂,却没有要这人性命,然而这僧人的内力也自是刚硬,虽在情急之中不明所以受了一掌,却也未伤及内脏。
当先的那僧人听得汤贤生说话,只是赔礼道歉,众僧人也情知无礼在先,又碍于他们的师兄,不敢发作,只是继续寻找。
顿时,又一声惨叫,一名僧人“啊”的一声被震回大堂,那僧人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当先的那僧人忙拉起他,问道:“是何人?”那僧人抹了抹口角的鲜血,被偷袭中了一掌,应是受了些内伤,大声说道:“兰花公子就在里面。”众僧人听得他一声呼喊,顿时楼梯、过道,尽是“哗”“哗”“哗”的踩踏地板声,众僧人均跑向大堂。
黄蕴风、南宫煜也听闻一声喊叫“兰花公子”,均大感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