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蕴风、南宫煜二人断绝了这香气的来源,而呼吸中有着药材的香味,便逐渐的清醒一些。然二人对此“河洛迷香”均毫无抗性,依然身心疲惫,心中难以逃避世间百态的慷慨与演变。二人端坐地上,运功抵御。
孟小娇顿然想到这河洛迷香无色、味淡,虽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但方才蹲下身去砸水中的冰块以及给二人戴上口罩之时,能觉得自己对迷香抵御力变得低了,心下深发疑惑。但站起身时,又觉得抵御这迷香之力变强。突然灵光一闪,便知道迷香较一般气体较重,应是沉在下面,而树上并不会被迷香覆盖到。眼下又见黄、南宫二人正在运功御毒,且不管二人,纵身一跃便直上树干,觉得空气清新,并无“奇怪”的香味。于是叫唤二人,也攀上树干,二人闻得呼喊,相继爬了上去。
寻得一处较宽的树干上,孟小娇便取出银针,分别给二人扎上定神静心的穴位。二人才渐渐的恢复过来。黄蕴风便说道:“前处遇到的是梵音大阵,这次遇到的是迷香。沉香谷怎会这般拒客于千里之外,若非孟姑娘医术精妙,怕是早入黄泉了。”孟小娇说道:“你有所不知,这迷香本不是毒,只是各种香味诱导渐入奇态而已。”于是把对迷香的认知相告。黄蕴风说道:“如此说来,这迷香本身无毒,而确是大大的胜过有毒。”
孟小娇思索片刻,说道:“想来我是知道了,谷主张寒衣好佛家之说,佛家《金刚经》讲究摈除四相、六根清净。方才二关,唯有六根清净之人方才顺过,凡六根者,为眼、耳、鼻、舌、身、意,摈除色、声、香、味、触、法。梵音大阵是在练‘耳’,耳中无所谓声,万事万物之声无须辩论,有声即无声,无声即有声。若能清耳者,能过梵音大阵。第二关乃是练‘鼻’,凡所有香,均可辩之,若不得辩,可清鼻也,此能过‘河洛迷香’之阵。故这香本无毒,有毒者是人之心也。”
黄蕴风、南宫煜听得孟小娇分析,确有道理,黄蕴风补充说道:“梵音大阵练耳,迷香大阵练鼻,确有可能。两阵于我等心中急躁之人伤害实大,而于禅坐之人,应无甚紧要。这二阵都重在攻心,一个人的本心在这些阵中,均能尽然体现。”转而想到还有眼、舌、身、意四阵,不知如何能过得。
却说三人逗留在树梢,身上所受“河洛迷香”之毒也已尽除。便想到要继续前行,看准了脚下的小路的方向,三人在树梢上沿着轨迹跳纵。南宫煜内力与轻功较强,在前头跳跃,不管两棵树之间的距离多远,均能一跃而过,攀到另一棵树上。只片刻功夫,已落在黄蕴风、孟小娇数丈之远,二来在前方开路,好让黄蕴风二人避过。
黄蕴风、孟小娇二人在树上窜了一阵,越发累了,又怕耽搁,仍提着力跳跃着。黄、孟二人一前一后跳跃着,忽然孟小娇大叫一声,原来在跳跃时,因粗的树杆太远,跃过来的选了根较细的树杆,哪知细的树杆受力略差,被孟小娇一跃的冲力之下,“咔嚓”一声竟齐腰断了,孟小娇下盘一晃,便掉落下去。
眼看身子在渐渐下落,又没有任何借力之处,一怕落到地上摔伤,而又担心再次陷入阵中,何等危机。黄蕴风见状,且不管后果,竟提起一口真气,径直从树上跃向孟小娇,伸出双手,一个翻身,抄住孟小娇,拥入怀里。身子借势重重的撞击到旁边一颗大树上,再“砰”的一声,黄蕴风后背着地,孟小娇压在他的身上。
孟小娇何等惊恐,眼见黄蕴风为自己受伤,连忙起身,扶住黄蕴风,用手指按压检查背部,黄蕴风只道无碍。孟小娇哪里肯信,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一边探问黄蕴风伤害,一边忍着骂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这般高处摔下来可致人重伤。”却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说些什么。
南宫煜在前头听得声响,忙往回赶,口中喊道:“黄帅是否安好?别让他摔下来再困于迷香阵中。”
这时两人才想到“河洛迷香”之阵。此处已离了池塘稍远,竟没有察觉到任何奇香味道。想是已然过了迷香覆盖之处,再次确认后,对着南宫煜说道:“迷香阵已过去了,可以从树上下来了。”
南宫煜从树顶往下跃至另一颗树中段树杈,双脚轻轻一点,借势稳稳的落下地面。见黄蕴风从树上摔下来仍安坐在地上,孟小娇还在查探伤情,于是奔了过去,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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