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玉阳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口袋,奸邪地笑道:“老叫花手下不死无名之辈,但听过天和会许岱的名头,你身为他的弟子,也不枉死在我这棍下,快报上名来。”安平长身而起,撑开手中这扇,轻蔑的说道:“你当我安平真的怕了你不成?”
盖玉阳笑道:“安平……不错。”说着,将眼睛转向黄蕴风,见此人好生怠慢,蓦然皱下眉头,怒道:“小子忒也无理,你可知我是何人?”没及黄蕴风答话,安平抢道:“此事由我而起,不关这位朋友的事。”话音未落,掌中折扇借力飞出,右手紧接着发出一掌,掌力一发,内力却源源不断的加强,直取盖玉阳胸膛膻中大穴。
掌势之速,迅若雷电,掌劲之强,猛如泰山。盖玉阳暗惊这掌的力道,识准折扇位置,全身而起,径自飞人空中,折扇从身下而过。一扇让过,紧接一掌,这掌又何止折扇力道十余倍。盖玉阳侧身接棍,左撩右旋,一招棍法就着掌力对拆,安平手下凶猛的掌力竟被盖玉阳的棍法轻轻化开。
一招即破,盖玉阳紧接一棍自上而下劈来,还没及安平反应,这一棍几欲叫安平粉身。正此千钧一发之刻,却见一条黑影扑来,将长棍硬生生拽开。
此等时机何其危急,两人均将眼睛转移到黄蕴风身上。
但见黄蕴风右手紧握一把软剑,将盖玉阳的金棍缠住,险中救安平。盖玉阳大怒撤回金棍,吼道:“小子当真有些本事,老叫花要请教了。”
黄蕴风不慌不忙的扶起安平,淡淡说道:“‘五步九叩、七星暗豆’,丐帮确实有这两号人物,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而已。方才化去掌力的棍法叫‘游龙穿梭’,全是借鉴采石道派的孟石青的旋风神棍,何足论也。”
面对一个无名小子指点自己得意武学,盖玉阳勃然大怒,金棍正欲攻出,黄蕴风大笑道:“叫花且慢,敢问你这金棍有多重。”“许氏三雄”中刀疤脸的许降龙抢道:“师父一根金棍,重达八十二斤,天下第一重。”黄蕴风哈哈大笑,道:“天帮潘掌门的铜石铁剑重有九十九斤,难道不及此吗?再说,依我看来,叫花你这烂棍子没有八斤二两吧。”
盖玉阳顿时面色一红,被人识破,更是换来一怒,金棍又欲挥出。黄蕴风又叫道:“慢,你们先认认我是谁。”话说之际,黄蕴风掌中软剑如毒蛇般挥出,纵然他坐而不站,也将这套剑法发挥到极致。
只见软剑过处,如轱辘旋转,已不知是一把软剑还是千把万把。软剑挥舞,旋风四起,眼前饭菜竟被这旋风几欲掀翻,泼撒满桌。
盖玉阳匆忙间脸色大变,似乎换了一个人,顿时双膝软倒,磕头惊拜:“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黄帅原谅。”他身后“许氏三雄”见这般变故,也都随师父跪了下来。安平的面色也甚是难堪,指着黄蕴风,惊惊颤颤、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就是天帮掌事,‘玉鼎凤凰’黄蕴风?手中是天蚕软剑?使的是‘风柔剑法’?”
黄蕴风淡淡一笑,朗声说道:“我还忒也无理吗?”盖玉阳额头汗珠豆般滴下,颤声道:“是小人无理,但请黄帅手下多多原谅。”黄蕴风怒斥道:“还不快滚!”
盖玉阳抓住手中金棍,带着三个徒弟及“抬”金棍的小叫花一溜烟的逃去。
黄蕴风哈哈大笑,安平擦着额上汗珠,正要跪地而拜,不想黄蕴风双手拦住,面色顿转平和,道:“安兄,你我速速离开,这叫花子还得回来。”安平不知所谓,被黄蕴风几句话语说得晕头转向,颤颤问道:“在下不敢当,更不知黄帅之意。”
黄蕴风长吁一口气,道:“我哪是‘玉鼎凤凰’黄蕴风啊,刚才只不过用了一招障眼法先唬住他们,这盖玉阳聪明之极,江湖称他‘五步九叩’不假,还有个绰号‘天机算’,两个称谓皆非浪得虚名。他定会料到我扮作黄帅,迟早会回来。”安平这才明白适才为何只露一招剑法,而没有拿下盖玉阳。大惊之下,再丢下一锭黄金交予掌柜,一为守密,二为暂且照料三位黑衣兄弟。交待一切,便与黄蕴风相持而去。
逃了十里有余,两人缓了一口气,暂歇一阵。安平叹道:“只怪平日练功不专,对付不了一个叫花。”黄蕴风微微皱眉,踱步一圈,劝道:“安兄弟切勿自责,咱也可现学现用。”安平急道:“这树林空旷,除了白雪枯枝之外,一眼望穿,还不快逃,这叫花迟早追来。”
黄蕴风笑道:“安兄莫怕,我虽非‘玉鼎凤凰’,却也和‘玉鼎凤凰’有深厚关系,只因我身负重伤,学了黄帅的武功,却不得用处。现传授给你,你我联手,足可战退叫花。”安平大惊,拱手揖道:“黄兄大德,没齿难忘,只不过这……学黄帅的武功,应当经过黄帅允许才可啊。”黄蕴风大笑道:“你没见过黄帅,自不知黄帅为人,他不怜武学,若是投缘,教之无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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