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进了屋,我那右手痛得我直咧嘴。“这么不小心!”他皱皱眉头,先加压把血管给我按住,然后习惯性的往上衣兜里掏……呃,您这是病号服好嘛……
“唉,”我刚想说你唉个什么劲呢,还不是因为你。
呃,直接就用嘴触到我右手动脉上方了0.33公分了……当时我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然后那个舌头,尼玛男性的是不是有点硬呢?
“好了,没大事了。”我脑子里还一片混乱呢,他又用手给我按了按,然后起身又要走。
“今天吃什么呀……”我过去掀饭盒盖。
“白菜豆腐。我走了。”拿起饭盒就要出去。
“我吃!这玩艺是高热量,我不适合。”在刘经理瞪大的嘴型与一幅不相信表情的衬托下,我把何啸冥给拉住了。打开饭盒,把米饭和这个合了合,来了一大口——我CAO,真难吃。我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这TMD医院谁做的病号饭!
“你呀。像个小孩儿。”何啸冥把饭盒拿过去,把刘经理的原味鸡递给了我。
中午的阳光非常好,透过淡蓝色的窗帘使劲的翻越进来,打在这个男人的侧脸上。一时间我有点眩晕,大叔叔的论调,完全被我扔于脑后。
“谢谢你们带我治病。”何啸冥可能是觉得我这么盯着他实在有点太尴尬的状态——刘经理还大眼贼一样在那傻着。
“唉呀,有啥呀,哥们嘛,有事就得招呼!”刘经理回了神,拍了何啸冥后背一下。“你说你也是,难受那天还过来。”
“一个人过节,也确实有点闷。”他用力笑了一下。“老是一个人过了。”
“得,以后,别管他是元旦、春节、情人节、元宵节、情人节、儿童节,只要是节,咱哥们就一起喝酒!”刘经理假流氓假仗义上了。“兄弟我能醒,还是托你的福,咱哥俩,没说的!”
那顿午餐,吃得我很香,虽然我就干掉了二块原味鸡和一个腿堡,战果极为不佳。
三天后,佟大为医生批准我们出院了。何啸冥比我恢复得好很多,呃,体质问题呀!你说这天天吃人参和天天吃KFC、M记长大的孩子不在一个级别上呀。
大叔叔亲自送何啸冥回单位,让刘经理把我接回酒店工棚。他说,有空就过来看我。
这话我咋听着他这是不算近期走了?!
回到酒店,就要过年了,大家完全进入了猫冬的状态。
我混吃混喝倒也不错,除了冷,我还真没啥受不了的。
酒店给工棚供了地热,非常暖和,而且不上火还省了电——都是李经理的功劳,提出用边上的小河发电,然后地热供暖,只是将原来老林场的取暖进行了改良,这样不破坏周边植被,同时还能提供热能给我们发电、供暖,真是一举两得。酒店调来的园艺师汪晓松,更是沾着这点热能的边,在周边种上了多种植物,他得提前试验,看看哪些花卉在长白山更容易活下来,毕竟一酒店都是野花,不上登次呀,其实我倒是挺喜欢野花的。
汪晓松是个福建人,一大老爷们说话一口台湾腔,动不动就发嗲,只要他跟我一说话,我就有想抽他一掌巴的冲动。可是我还是想找他要点冬天罕见的花花草草,虽然我有百分之99养不活的可能吧……
可你别说,汪晓松给的那几大片花,开得着实认真,甚至有些妖艳!大哥看着特别喜欢,说等开春,土地解冻后,酒店就可以顺着原来的的老路修一条木栈道,在周围的林地里再增加这些花卉,非常好看呢!哇,大哥真是会生活的人呢。我看着不错,也偷了几盆打着放我屋里,可小刀看着就叫咬,还立起来想咬花叶子。我家秀秀那会就叫我爹养的葡萄藤和黄瓜花,最后全成光杆了!本着这个原则,我把它给放我大衣柜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