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回来了!爹!我是二栓子呀!”突然门外一阵疯狂的拍打声,张老爷子听到这声音,明显的一愣,把大黑的头放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爹,爹,您快开门!”门外一声比一声大。
“二栓子!二拴子!我的孩子!”张老爷子,扶着墙,可以说是小跑着冲了出去。
大黑,望着张老爷子远去的背影,那在眼里含了半天的水珠,慢慢的,从小眼里,滚了出来。
我看着,大黑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YOYO,这路是它自己选的。我真的,救不了它。”何啸冥拍了拍我的肩。“当年,我是感觉到这只熊寿命将尽,寻到张爷爷的家,我救它的时候情况很糟糕,它并不像长白山这边的黑熊,感觉很像马来熊或者是串种,它的腹部受伤很严重,伤及内脏,高烧与发炎基本能要了它的命,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到这里。以我的判断,它应该是被人工抽取胆汁的那种熊。”
“我CAO!”我在新闻及网站上见过关于活熊取胆的画面,那太残忍了,这熊是怎么受过来的呀。
“它应该受了很大的罪,冥冥之中,它寻到了张爷爷家。在张爷爷家它大难不死,我开出了药方,张爷爷就自己给它配药,喂药,就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它。就这么着,大黑居然顽强的活了下来。我劝过老爷子最好放生,毕竟留只熊在身边,并不那么容易。可是老人说自己没有个伴,儿子外出打工,一直不回来。就想留下来,老人孤苦一人,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后来我时常过来看看,老人真的把它当儿子一样待,有好吃的也想着它。一人一熊,感情超乎了一些所谓人类的朋友关系。夏天的时候,大黑还敢跑到河里,给老人捞鱼。”何啸冥叹了口气,“可我没想到,大黑,居然用命,换了老人一个心愿。”他的脸,看向了院外……
“爹,爹,我是二拴子,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爹!”二拴子哭得是鼻涕眼泪一起流。
“孩子,你怎么一走,就不要爹了,你太狠心了,爹惦念你呀!”老爷子激动得直抖。
“爹,我出去,想着挣钱,想着让您过好日子。有个工头,招我们,说去矿里说有大钱赚,一个月给五千,管吃住。我们一伙人就去了。结果,他骗我们,把我们关在那里,挖矿,不挖就往死了打,也不给吃饱。爹,我们都要饿死了。”
“娃,不哭,爹给你倒水,快,喝水,吃馍。”屋外是一阵的动静。
大黑,费劲的睁着眼,支着耳朵,听着。
“爹,我们每天,下的矿,什么安全设备也没有,被砸了就是活该,拉出去就埋了。”
“孩子,你可受苦了!”我听到张老爷子声音颤抖了,“那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前些天,我们这儿又骗来一群人,里边有个又黑又壮的大哥,特别能干活,对我也可好了。那天,我们一起下矿,可刚一进去,支架就塌了!我们28个人呀!外边也没有任何要救我们的动静!我们就用手上的工具往外刨,刨得手都磨破了,可是我们都想活命呀!然后,然后,又一次塌方,一块大石头就在我头上砸下来,黑大哥一把推开我,然后,然后他自己就……”我听到了哭声。
“黑大哥,黑大哥临走的时候,说一定要让我回家,说我老爹病了,在等我!爹,我就拼了命的刨,挖,不知道多久,最后,最后我们出来了10多个兄弟,外边没有人了,可能以为我们都死了,他们全跑了!我们就散了,往家跑了。爹,我终于回来了!爹,您还好吧!”
我听到这里,猛然看向了何啸冥,他轻轻的,对我点了点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