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擦去匕首上的血迹,确定那匕首光洁如新了,在手中转了一圈,盯着贺西庭。
“我管你是想死,还是如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贺西庭喝进去的酒精发挥了作用,现在大脑也有些迟钝了,就连疼痛,好似都没那么敏感了。
贺西庭看着霍砚礼在他胳膊上划下的伤口,比明笙胳膊上的那一道伤口更深更长,霍砚礼捏着贺西庭的伤口,看着那个人终于变了脸色才满意的松开手。
“贺西庭,下次,就不止是双倍还你了。”
霍砚礼走得快,贺西庭知道,明笙还在等着他,门口的保镖也跟着离开了,贺西庭就看着自己滴答流血的手臂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打开,霍瑶走了进来,看着贺西庭这个样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是,在自残吗?”
霍瑶站在贺西庭身边,冷眼看着他,倒也不着急,这点伤口,还死不了人。
“这是霍砚礼的回敬,你说,我用的法子,已经是损敌八百,自损一千了,可他们二人,却连这八百都不肯伤。”
鲜血浸湿了衣袖,霍瑶打电话找家庭医生来,贺西庭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霍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的灯光太暗,还是她看错了眼,否则这人怎么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我妈说了要徐徐图之,你太着急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再着急也没用,明笙,已经是霍砚礼的人了。”
“徐徐图之?你们肯,霍砚礼怕是不肯了,我们今日触了他的逆鳞,下一次,这个刀口怕就要在我脖子上了。”
霍瑶回身去开门“从你心有不甘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退路了。”
霍砚礼回到医院的时候,明笙还睡着,钟宇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服,霍砚礼身上的衣服沾着不少血迹,看着就引人注意。
霍砚礼去套房里面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似乎也洗去了自己的一身戾气。
“夫人醒过吗?”
“没有,但是一直睡的不是很安稳。”
霍砚礼应了一声,看着钟宇“你不用在这守着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连夜送去给霍澜。”
钟宇没有回问,闻言只是干脆的转身去办事了。
这样长的口子,即便医生的技术再高明,疼痛也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明笙在霍砚礼身边的时候,尤其不能忍痛。
即便打了镇定剂,第二天七点多的时候,明笙就醒来了,霍砚礼坐在床边盯着她看。
“你没睡啊?”
霍砚礼在医院里睡不踏实,更何况,明笙就在病床上躺着呢。
“睡了一会儿,刚醒,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都说是皮外伤。”
明笙撑着胳膊要坐起来,霍砚礼眼疾手快的将人提起来“胳膊还伤着呢,不许用力。”
“我只伤了左胳膊而已,右胳膊又没事。”
明笙坐在病床上“已经观察一晚上了,明天就回去吧,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等医生再看看。”
霍砚礼也没坚持,家里有家庭医生,明笙不喜欢,也没必要留在医院里。
“那你心情有好一点吗?”
明笙看着近在咫尺的霍砚礼,抬手摸了摸“都一晚上过去了,有没有原谅我。”
“没有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瞻前顾后,才让你受伤,不过是一个霍家,便是我不要了,又能如何?”
云城霍家,可对真正的霍家来说,霍砚礼在哪,哪里就是霍家。
“可你如果太过冒进,其他人要如何看你?”
“我的名声本也没多好。”
明笙还想说一句,霍砚礼弯腰给她穿鞋。
“既然内斗是他们挑起的,那也不能怪我翻脸,老爷子的话,我听了,可他们得寸进尺了。”
霍砚礼抬手摸了摸明笙的耳垂安抚她“解聘通知书我已经让人送到霍澜手中了,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她就给我从霍氏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