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瑶领着明笙离开了宴会厅,明笙跟在她身后,没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来。
霍瑶带着明笙上了电梯,透过电梯的反光,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明笙。
“你说,我们两个人,现在谁更像是提线木偶呢?”
贺西庭看着跟着霍瑶走进来的明笙,低头把玩着一把匕首。
“霍砚礼呢?”
“那不是被霍家人缠着了吗?担心那些所谓的长辈会给明笙脸色看,否则怎么会给我们机会?”
霍瑶看着贺西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非要单独见明笙。”
贺西庭盯着明笙,对霍瑶的问题置若罔闻。
“霍砚礼也不是将你保护的密不透风啊。”贺西庭伸手碰上了明笙的脸颊。
霍瑶拍开他的手,贺西庭皱眉看着霍瑶“怎么了?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你如今又要来装好人了?”
霍瑶看着他“她是个女人,贺西庭,你是喜欢她,你这样是在侮辱她。”
霍瑶可以不当一个好人,但是她还是一个女人,对女人,这是最卑劣的办法。
贺西庭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啊,即便我现在得到了她,可这辈子,我都不能再见到她了,她会怨恨我,而霍砚礼,会想办法让她忘了我,那怎么行呢?”
贺西庭拉起明笙的手,手心朝上“那种行为,太亵渎她了。”
霍瑶看了看他,不明所以“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最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霍砚礼就会踹门而入。”
“不需要十分钟,你带着她走的时候,或许他就发现了。”
贺西庭慢条斯理的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明笙的手中“我了解她,她要么是有所图,要么,就是亏欠,只有这样,她才能记住那个人。”
霍瑶明白了,看着贺西庭的样子,嘴角抿了抿“贺西庭,你真是个疯子。”
“你可以走了。”
霍瑶转身匆匆离开了,她留在这里,可就是人证了,霍瑶坐上电梯的同时,旁边的电梯也开了,霍砚礼带着两个保镖从里面走出来。
“哪间房?”
“7301,一直盯着呢,霍先生放心。”
霍砚礼沉着脸往7301走去,他没想到,他让人准备的鲜榨果汁居然会被人钻了空子,那是他递给笙笙的,所以笙笙,一定不会设防。
霍砚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是他们真的敢做什么,霍砚礼不介意,让这里的人经历一场噩梦。
房间里声音嘈杂而尖锐,霍砚礼和旁边的保镖,几脚下去,就干脆利落的让门四分五裂了。
房间里面的情况,让霍砚礼目眦欲裂,险些就失去了控制,心中关着暴戾的枷锁,几乎要寸寸断裂。
明笙跪坐在地板上,一只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匕首,而另外一只手臂上,却是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明笙的旗袍。
而贺西庭,呆滞的站在明笙面前,眼中全是绝望“明笙,你真狠。”
霍砚礼几乎是扑到明笙身边的“笙笙,别吓我。”
明笙意识倒是还算清明“没事,就是有些疼。”
霍砚礼抱起明笙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给我看好他。”
霍家的人有固定去的私人医院,离着这里也不算远,霍砚礼提前吩咐过人,医院的人也早早就等着了。
明笙似乎对疼痛有些不敏感,而且还非常清醒,所以还能安慰霍砚礼。
“我喝的那杯果汁里,不知道放了什么药物,正好,现在血液都是现成的,不用抽血了,可要仔细查一查是什么药物。”
“闭嘴。”霍砚礼抱着明笙,明笙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了,但是鲜血还是不断流出来,滴落在霍砚礼的衬衫上。
“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明笙有些委屈。
“为什么受伤?还是自己伤自己?”
明笙蹭了蹭霍砚礼,霍砚礼按住她不许她乱动,生怕碰到伤口。
“我那个时候,一直用针扎着自己,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我没想到,贺西庭真的有病。”
而且那个药效也太过厉害了“我害怕自己真的会伤到他,如果真的下手太重,我们都会被牵扯进去,你说不定还会被威胁,我不能亲自将这个隐患递给贺西庭。”
明笙说的时候倒是有条有理,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出了最优解,可被缝合伤口的时候,还是窝在霍砚礼怀中,哭的委屈又伤心。
“我还怕别人威胁我?我宁愿你捅贺西庭一刀,而不是让自己受伤,你受了伤,我一样会在贺西庭身上回敬他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