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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原来,明笙已经嫁给我了啊!”
霍砚礼和明笙并肩坐在床边,这张床对着窗户,打开窗户之后,外面是几重山峦,一片静谧,院子中的枫树,在窗户这里几乎是触手可碰。
“你没死,那怎么能算呢?多不吉利。”而且,那是只有明笙知道的婚礼。
“那就再嫁我一次,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嫁给我了。”
“明笙,要不要和我结婚?”从霍砚礼回来之后他就问过了,问了无数次,最后都变成了他们一成不变的例行对话。
霍砚礼每次都问的认真,但难免带着几分无奈,毕竟回答的这个人,好像从来不会给第二个答案。
哪怕明笙在床上已经失神了,哪怕明笙那点快感被霍砚礼握在掌中,看着明笙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霍砚礼坏心的问她要不要嫁。
结果明笙却还记着拒绝他,偶尔几次含糊的答应了,等睡醒之后就不认了。
但是这一次,霍砚礼问出来之后,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明笙突然伸手,捏住了霍砚礼的手腕“你好像很紧张啊。”
霍砚礼反手握住明笙的手腕“笙笙,也很紧张。”
“那,你有九块钱吗?”
“有。”
九块钱,明萧松口的那天,他就准备了九块钱,一直放在钱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下山之后就去领个证吧。”
“好。”
霍砚礼和明笙的求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轰动,热烈,奢华,盛大。
怎么想也不该是这样,在霍砚礼生日的这天,他们坐在床边,那样轻松自如的聊起这个话题。
霍砚礼问的自然而然,心跳如鼓,却又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疯狂。
而明笙答应的时候,以为自己会想很多,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她挺想嫁给霍砚礼的。
“那去吃饭吧,下面有食材,准备的半成品,我们得自己动手了。”
“好。”霍砚礼牵着明笙的手下一楼去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结婚重要吗?很重要,那是法律承认的承诺,爱情重要吗?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有人为利益结婚,有人为爱情结婚,有人两者皆有。
若他们的世界一片荒芜,爱情,婚姻是一个绿洲,举足轻重,若他们的世界本就是一片青山绿水,婚姻只是一点点缀而已。
霍砚礼和明笙相识,相伴,相爱十几年,让对方的世界浸满温柔。
明笙吃着霍砚礼做的晚餐“我们这样,好像和结婚也没什么区别啊,一张结婚证而已。”
霍砚礼将红酒放在明笙手边“不一样的,笙笙,我现在爱你,可以将我所有的资产给你,可那不是我们想要的保障。”
霍砚礼举起酒杯“我希望以后关于我的每件事,你都能名正言顺的做决定,签字,无人敢置喙。”
明笙举起酒杯,轻轻一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往后就是直系亲属,在对方人生中发生的任何意外,都是第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