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以前的她雷厉风行,举止活泼娇俏,如今失了一些活泼,却多了几分娴熟。她静静坐在床边给褆儿喂奶时的神情,是一种承瑞从未见过的味道,仿佛有一种黏力,让他移不开目光。
晚晴道:“你能找点别的事做吗?总看着我奇怪不奇怪。”
承瑞一动未动,凝视的目光让晚晴颇不自在。他道:“我来大楚,并不是要做别的事,我来大楚,就是为了看你。”褆儿吃着吃着奶睡着了,双眼紧闭,呼吸渐渐平缓。
晚晴爬到床上,把褆儿放在最里面,腋好棉被。未转身,便被承瑞从后面抱住。她略略一挣,怕惹醒了褆儿,便没敢使劲行动。她压低声音道:“放开我。”
承瑞反而收紧臂力,侧抱着晚晴往下一躺。
他道:“每天夜里,我都想抱抱你。”
晚晴注视着褆儿熟睡的面颊,道:“怎么?太极元年选的秀女,没一个称心?”承瑞唇角浮起笑靥,脸庞贴在晚晴的发间,慢慢的磨蹭着,醇声道:“自然也有可心的,但比起你,犹如云泥之别。”他忽而抬起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晚晴慌忙摁住,道:“褆儿在呢。”
让她当着褆儿的面与承瑞**,她会羞愧至死。
承瑞贴近她的耳垂,耳语道:“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夜里要穿着外袍睡觉吗?”他继续一粒一粒的往下解扣,道:“你累了,我伺候你宽衣。”说完,果真坐起来替晚晴宽衣,梳头,散开发髻。他道:“放心睡吧,我抱着你。”
屋中熄了灯,卫子离以为两人定会小别胜新婚,便饶有意味的与暗卫们相视一笑。一个跟着卫子离从清国投诚庄国的暗卫鬼兮兮道:“长公主住的草屋床榻这么小,还夹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你说王上如何能动得开手脚?平素在宫里,那些妃嫔贵妇们,不都是敞开了胸口等着王上吗,用的都是够四五人睡的床”
他还没说完,便有人插嘴道:“要不去你去窗口偷瞧两眼”
众人哄然一笑,才轮流回去睡觉。
乡村的天亮得特别早,一缕白光照进屋中,承瑞便惺忪着睁开了眼。他睡得极香极安稳,所以特别的清醒愉悦。他摸了摸身边,晚晴和褆儿都已起了床,再抬头一看,原来褆儿在地上乱爬乱动,而晚晴则坐在桌前缝着针线。
为母则刚,如今的晚晴,足以能够照料褆儿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
承瑞突然不想起床,他赖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母子二人。晚晴知道他醒着,手里比着绣活上的经纬,道:“我让卫子离给你买油条煎饺去了。”承瑞轻轻“嗯”了一声,问:“你在绣什么?”晚晴拿银针熟稔的往头发里擦了两下,道:“给褆儿和令令做两个荷包,用来装昨儿求的平安符。”承瑞懒懒问:“都绣了什么花纹?”
以前的晚晴,从不拿针线。
晚晴道:“令令是女孩子,给她绣一朵红色的海棠花,娇艳些。褆儿的给他绣白色的海棠,素雅些。”正说着话,卫子离已站到门口,手里抱着油条、煎饺,道:“主子,早餐买来了。”承瑞翻身坐起,自己捡着衣袍穿戴,朝卫子离不动声色道:“夜里可有疾报?”
毕竟大庄正与郑国、姜国血战。
卫子离恭恭敬敬道:“半夜时候,曾有慕容大人的信笺,因主子已经安寝,微臣不敢乱唤,便斗胆拆开了。信里言一切顺利,请主子安心。”承瑞颔首,道:“预备笔墨,我要给阿狐写信。”卫子离抱拳应了是,便退下预备去了。
待吃过早膳,晚晴依然将褆儿交与令令看管,又换上医女服,预备去轱辘村看诊。承瑞胡乱几笔把信写了,穿上昨日买的新袍子,像狗尾巴似的跟在晚晴左右,道:“我送你。”
晚晴颇觉好笑,但懒得和他计较,自己背了药箱,锁门出去。
因得病的是位员外郎的千金大小姐,身娇肉贵,天未亮,就遣了小厮候在村口。晚晴常在轱辘村走动,故而人人皆识。小厮远远迎上,接过晚晴肩膀的药箱,笑道:“女大夫可算来了,小的还以为您给忘了呢。”晚晴素来待人温和,笑道:“约定之事,绝不会忘,你尽管安心好了。”又问:“吃了三副药后,你家大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小厮愁眉苦脸,欲言又止道:“好不好,小的岂敢多言?女大夫看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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