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和他关系好的皇子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他,小声开口,“七哥,你在说什么呀?”
卫恩卓制止身旁人的动作,磕了个头。
“九弟到底是母皇的骨血,儿臣的血亲;今日事发突然,十三情绪不稳定,忽然找来别院,要杀害九弟,虽错因在九弟,可他绝不是成心想至十三于死地,实在罪不至死,还请母皇网开一面,留九弟一条命吧!”
平日和卫恩卓玩得很好的皇子们都觉得他是疯了。
他是在替卫锦艺求饶吗??
有病吧!
卫一容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寓言没有关注那边的情况,毕竟早就知道结局的故事实在无趣,她只看着卫锦艺。
卫锦艺感受到那道目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攥紧,面上依旧低垂着眉眼,平静而清寂。
最后那边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卫一容将话头扯到寓言身上。
“国师觉得呢?”
寓言收回看着卫锦艺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道:“自有天意。”
卫一容面色一变,眼神沉了。
她险些忘了,上次寓言说卫锦艺身上紫气萦绕,气运浓厚,这么说她确实不能把人处死。
可她好歹是九五至尊,不信还压不了他!
卫一容推开难以置信的齐贵君,心里已经打消了将卫锦艺处死的念头,正思索该换个什么处罚。
卫恩卓磕了个头,“母皇若是为难,便将九弟发配西北吧。”
卫一容思索片刻,觉得这是个办法,便下令将卫锦艺发配西北,终生不得回京。
要他去西北做什么?
那可做的就多了。
西北是苦寒之地,最好的是做饭,贴身伺候军官,打扫卫生,马夫等等,差一点的,军妓。
卫一容假模假样地问了卫锦艺一句,“将你发配西北,终生不得回京,你可有异议?”
卫锦艺磕了个头,“儿臣无异议。”
卫一容又看向寓言,纯粹想恶心她一下,“国师可有什么想说的?”
外言传,国师对九皇子很好,如今这个场面,想必她不好受吧。
寓言抬手行了个半礼,“并无。”
卫锦艺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
处罚即刻实行,卫锦艺和一众也要发配到西北的罪人被关在木质笼里,一会儿被马拉着前往西北。
他刚刚穿着的华丽锦袍已经换成了灰扑扑的破布麻衣,不柔软,也不扛冻。
即便这个穿着,也掩不住少年精致漂亮的面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早已没了胆怯,带着历经磨难的沉静,被养得细嫩的手攥着栅栏,望着外面的寓言。
卫锦衣站在车上,比外面的寓言高两个头,“你上来。”
所有人都在忙装车的事,没人关注这边。
寓言踩着台阶上了车,瞬间比卫锦艺高出一个头。
卫锦艺仰着脸看她,面容白皙精致,那双眼睛却漆黑无比,仔细藏着近乎偏执的爱,他踮起脚尖,隔着栅栏吻了下寓言的唇,小声说:“等我回来。”
寓言眼神冰冷,深处划过一丝嘲讽。
总有人走得理所当然,回来得也理所当然,不询问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做所有决定,他到底从哪里来的底气,认为她会乖乖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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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运送刑犯的车队只剩下一抹黑影,寓言捂着胸口微微弯腰,压着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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