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这时说说。
“你什么意思?”丰久的声音拔高,他压不住内心狂跳,他本姓顾,自也记得爷爷说过还有个兄弟,但在战场上失了踪。
而且很巧的是,他的老家就在沧州,爷爷还说亲手做过一个烟杆,结果被什么药水浸过后,一半莫名变成黑色。
等等,他第一次见到眼前的小丫头时,她舅舅说什么来着?
回忆起来的丰久控制自己激动太过:“还是歌功颂德罢了,听你口中的长辈,大概也是个小卒子,天下抵定后得了封赏,自然会赞颂。”
“嗯。所以天下安宁,百姓各安本业,不好吗?”沈小叶问他,“你想报仇为何不敢直接找你认为的仇人和其后人,为何投入虏营?
想让他们再次南侵履倒家国,想看百姓倒悬,血色漫天?
你扪心自问,这是报仇吗?”
丰久怔了半息的功夫,好几道吸气声响起,大家都看向沈小叶,她这是揣掇人刺王杀驾?
“你好自为之吧!”沈小叶退后几步,转过身后对着把总抱了抱拳,然后被孙弥送出刑房。
“沈姑娘,你最后说的话,何意?
顾姓长辈,和丰久有何关系吗?”孙弥的头脑转的非常快。
沈长寿抢在沈小叶之前说,“这个丰久,我们曾见过,他长得和我们从前的邻居顾叔很像。
不过顾叔是太祖时兵卒,他受伤后就转任卫所,后来成了漕兵,再后来因他年龄大腿脚不便,就由着本家一个远房侄子袭了职,自己常年寻找别的亲人。
可惜顾叔的侄子命薄早亡,身前身后也没个亲人照应。
当时一见丰久,我还怀疑他是顾叔的亲戚。”他知道越早说明白越好。
沈小叶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那时住在济宁丘县,顾爷爷故于三年前丘县的流匪之乱中。
这些你都可以到当地军户卫所去查证。”
顿了顿,她又道:“当然,如果丰久真与他有亲,你们可以弄个假的顾爷爷来。
只是,目前仅审丰久的作用不大,你们有派人再去暗查他在京城及其余地方的活动吗?
起码他最初从无终山顺利入京,路引上就能找出线索。”
“已经有人去查。”孙弥再细看她,这孩子要是个男孩,他定然援引入拱卫司。
沈小叶并不知他所想,在问过没他们什么事儿之后,就和大舅舅一起告辞,并婉拒边贤从旁保护之说。
返城路上,沈长寿道:“小叶,你提顾叔出来,丰久是有些不一样的,相信官军们也能看出来。
但是君子不立危樯之下,错非你报的信儿又一起抓的人,现在就被怀疑了。
这也是我犹豫着没有和丰久多说什么的原因。”
“但大舅舅以后一定会很难受,会不断想,万一丰久是顾家人,我算是恩将仇报。”沈小叶挑开来说:
“大舅舅,借朝廷的光查查也好,该报的恩,我会报在顾爷爷身上。”她与丰久没有关系,不会因其是顾家后人,就无视他的行为。
或许丰久一直不认为他是大周百姓,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