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兵士才发现把总允许大舅舅进营。
这里的地方非常的大,沈小叶走了许久,肚子都有点咕咕叫了,才来到一座院子。
院子外的守卫十分严密,他们经过层层检查方允进入。
像是边贤不用检,因为没有上官下令允许他进入。
沈小叶和舅舅,居然被带到了一间散着血腥味儿的关押刑房。
而丰久赫然被绑在架子上,身上的衣已经被抽成条,血一道道渗着,头向下耷拉。
沈长舅轻声道:“不适应告个罪出去。”
“不,我留下,他指名见我。
走了,会被看不起。”尽管心里不适打了个激灵,但沈小叶眼神里,是坚持。
她话音刚落,架子上丰久却在听见沈小叶的声音,突然抬起头,定睛看她并冷笑。
“是你?”大舅舅认出对方。
沈小叶则问:“我来了,你可以说了。”
丰久撇嘴却牵动了伤口,他暗自吁口气道:“我不是汉奸,乃是先朝龙凤帝亲卫之子。
大周的太祖杀了龙凤帝及一众侍卫,我还不兴报父仇了?”
“闭嘴,我太祖英明神武,不屑做此事。”孙弥上来就是几鞭抽他,而把总也是道:“狠狠打。”
他们只从出宫的中年太监那里,知道了两人见过三次面,太监每次都会告诉丰久一些己方又从哪调来了兵。
虽然没有具体的人数,却有带队主将的名字,这种消息也是很要命的。
遇到交手许多年的敌人,会根据带兵之人的性格,和作战特点,预判很多东西。
现在,他们想从丰久口中问出,他还有哪些获取消息的来源。
但这个人嘴太硬,一时打不出口供,好容易他开口要求见人,却又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把总想要功劳,而不是要胡言乱语。
所以宁愿手下人,狠狠的教训。
然而丰久已经扛了很多打,这么死抽片刻,他居然昏死过去。
沈小叶大胆的往前凑,“孙大哥,要不给他上些药?”
“他不配。”孙弥容不得别人说太祖的不是。
沈小叶又道:“死人不会张口。”
孙弥扔下泡了盐水的鞭子,上去和把总言语几句,后者仅考虑了半分钟就答应。
大夫进来治伤时,沈长寿悄悄和沈小叶道:“小叶,他长的像顾叔,又是义军之后,会不会真的有关系。
这要是顾家人,我这边不能不顾情分。”
沈小叶立刻给他讲:“大舅舅,他给达子传消息,成功的话,会有很多兵将中伏。
顾爷爷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小叶,咱不掺不和这类事。”沈长寿过不了心里关。
沈小叶闻之颌首,“大舅舅,已经掺和了,你若不忍心,我来问。”
“我来,你刚刚就不该靠近他。”沈长寿觉得她小小年纪,不该看到这些。
沈小叶不争辩,单等丰久被醒,她快步靠近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洗自己标上的两个字?”
“不,我只是想说,交出消息来源之后,请你帮忙寻找我的父亲葬身之处,然后把我送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