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深沉,东桐拥被坐在床上,想着现在才刚刚天擦黑,房内已无一丝光亮,这日子如何能过下去。想往院墙上靠,又想到白日里瞧到的这房间的墙上,全是黑黑的顏色,不知有多少年这房中不曾有过粉刷,东桐往床边挪动,以免不小心,靠得一身黑。东桐明白,自已现在是放在板子上的肉,如何砍是由着别人来的。
回门的那天,东桐从早上等到晚上,看着跟自已来的丫头,由早上还有点笑脸,到晚上时已变成恶脸,东桐就明白,东家是不管这个美人的生死,如此恶劣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难怪那美人要躲起来不见人。
东桐知晓自已的好日子,肯定是要过完了,只是没有想过这么快。说回门的第二日早上,东桐刚刚睡醒,穿好衣裳,那丫头就笑着带青森一起推门进来,东桐想着美人反正听不见的,就背对着他们把头发挽起。
东桐从镜子里,看到青森叫人把房内几个木箱搬出去,东桐快快的自已抱起小木箱子,抱着这小木箱,东桐的心里有些温暖,想着当初做木箱的人,还是诚意十足的,虽说箱子是粗劣些许,但在转角的地方都做成不伤人的角度,想来美人是有过对她好的人,只是那人去了哪里?
青森回头看到东家大小姐抱起自已的小木箱,跟着出房来,就领头在“菊园”里转过一圈子后,往有一排长条房子那儿走去,那排房子前空地里,有些丫头正手中拿着针线,边做活边谈笑,她们见青森和小厮们抬着木箱过来,东桐又跟在后面,大胆点的丫头冲着青森问:“青森哥哥、这东家大小姐要去那儿?”
小厮们将箱子抬进最侧的一房间后,东桐抱着木箱子,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耳朵却竖起来,听到青森答道:“冬主子说,让东家大小姐搬走,柔主子听说后,知你们这边还有空房,便好心让东家大小姐搬来和你们住,好多个照应。”
东桐听到那话后,又见小厮们放好木箱出来,东桐走进那间只能放上一张床的房间,因又在墙边放上东桐几个箱子后,只容得下一个人侧着身子穿行的房间,东桐只有把木箱放到床头,东桐走出来后,就听到跟着自已的丫头正对青森笑说:“青森哥、那我还是住我那间房?”
青森望望站在门口的东桐,见她面上还是不悲不喜,好象早已明白自已会有这一天样的。青森转头对那丫头说:“你是东家的人,冬主子说,要你还是回到东家去。”东桐听到这话后,转身合上房门,东桐的心里是不喜这丫头的,很怕这丫头要是跟着自已,不知几时会从当面给自已一刀,这下这丫头不用跟着自已,东桐心里也松一口气。
东桐自然没有瞧到青森的诧异表情,青森要不是从没听过东桐开口,而东桐的脸上从来是没有表情的,那一刹那间,青森很怀疑东桐是不是听见的自已的话。东桐虽说是在不受父母欢迎的情况下长大的,但兄姐多少在成长时,还是会护着她的,东桐对许多事情想的,便没有那些久受磨难的人,想得那么的周全,要不这破绽也是不会出现的。幸甚的是青森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让东桐的聋哑的现实盖过去。
东桐合上房门后,知自已要做的事情很多,要等到这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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