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孕的女人,会由神经病展成疯子。
要么时刻怀疑自己的男人,要么就死心塌地的等待着自己的幸福。
琥珀一把拉住陈生说道:“你不用躲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辽东的兵马放缓了行军的脚步。
要知道守仁师兄在前线打仗很辛苦,他需要大量的援军去与红娘子决战。
你就不替他担心吗?如今河南已经被弄得一团糟了,如果山东在乱了,陛下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的。
这个时候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暗中使绊子,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
陈生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你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但是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我不想跟你废话那么多。”
琥珀嘲讽说道:“你认为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会放你走吗?”
陈生笑道:“你感觉你挺着个肚子,能是我的对手吗?刚才如果不是你扬土迷了我的眼睛,你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琥珀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过陈生的,呆了一会儿,坐在一边说道:“我家守仁不容易,昌平一战打的那么辛苦,死了那么多将士,最后昌平还是丢了,朝着不少人就已经说他闲话了。
如今负责镇守河南,结果河南也没有抓紧乱匪,还让乱匪跑到山东去了。
我听茶馆里的茶博士说,现在朝中的御史们,天天叫宣着斩杀了我师兄,然后换你去呢。我寻思着,你是不是想自己立更多的功勋,所以让援兵走的那么慢,连粮草都开始故意缩减了。”
陈生瞅了一眼一脸哀愁的琥珀,郁闷的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琥珀点点头说道:“师兄说了,你是。”
陈生郁闷的喊了一句,“王守仁,你大爷!”
话音刚落就见寒光一闪,要不是陈生躲得快,这一剑没准就能砍上自己。
“不许你侮辱师兄的家人!”琥珀瞪着陈生,气呼呼的说道。
“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陈生说完,两个人对峙着站了很久。等到太阳都快要下山的时候,陈生才慢吞吞的说道:“对于剿杀山东流贼的法子,我已经告诉我昔日的旧部了。
这个法子可以保证他能剿灭流贼了,但是目前他肯定要承受不小的委屈。
什么畏敌不前,什么贪生怕死,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他的目标。
剿灭流贼跟与鞑子交锋不一样,这是个彻彻底底的苦差事,你说完想使阴谋诡计,换回你师兄,那纯粹是想多了。
这苦差事,我可真的不想要。”
“既然你有法子,当初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做这件事情,非要让我的师兄受尽千般委屈!”
“我为什么要去?莫非大明没有了我,就没有办法运转了吗?什么事情都做,那是老天爷的活儿!我就是个公爵,公爵就该在家里养膘。”
“明明有办法消灭敌人,却要让我们家师兄去受罪,这是什么道理?”
陈生用手抚摸着落在枝桠上的夕阳,笑着说道:“参天大树,没有不经历风雨的。一棵树纵然是在强壮,那也只是棵孤木,只有身边的伙伴成长起来,才有一片树林的存在。
很不巧,王守仁这个家伙,就是我挑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