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美酒,就自顾的品味起来。
喝了一会儿,陈生又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马文升消失的这段时间,不是被自己气跑了,而是派人去宫中传信儿去了。
同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陈生一个缓冲的时间,希望陈生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家伙从见到陈生的第一面起,就给陈生讲了很多做官的大道理,希望陈生能够做一个好官。
而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的希望影响陈生。
可是陈生哪里是那么好影响的人啊。他这个人,心比磐石都要坚硬,别人怎么可能影响到他。
当然,房雪鼐是不成的。这个家伙的脑子里面装了一根棍子,笔直笔直的,随便派两个官场的老油条,不出一刻钟就能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套出来。
只有他走了,陈生才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喝了几口酒,血液变得喷张,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陈生感觉,面对着这一次的突然事件,自己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丝丝的兴奋的感觉。
只是事情有些恼人,这么好的酒,喝了那么久,陈生自己一点醉醺醺的感觉都没有。
该死的老鸨,竟然在酒里参水,陈生骂了老鸨一顿,老鸨羞愧的低下了头,赶紧又给陈生换了一壶。
这一下子差不多了,就不信你能审问一个醉酒之人。
陈生摇了摇头,也不管是否真的喝醉了,就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一段见,有个人因为喝酒喝多了,反胃,酒业从胃里流到鼻子里,最后把自己给憋死了。
睡得正向,十几个锦衣卫闯了进来,看样子不是自己的手下,因为他们抓自己胳膊的时候,非常的粗鲁。
带队的锦衣卫校尉,也只是貌似恭敬的跟陈生说了一句,“公爷,小的得罪了,便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
陈生苦笑了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堂堂的公爵也说抓就抓,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生被推上了一辆马车,等到他再也没有办法装睡的时候,现自己已经置身刑部大牢了。
马文升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这个老家伙竟然跟自己摆官威。所谓廉生威。这个老家伙穷了一辈子,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这种人凡是官员都会不由自主的怕他。
再加上他位高权重,愿意听他的属下多了去了,所以在刑部大牢,陈生感觉他比自己在军中一呼百应的本事都厉害。
马文升看着喝的烂醉的陈生,给陈生灌了一碗醒酒茶,皱着眉头说道:“其他人呢?”
马文升的脸皱巴巴的,像是乡下的老农,但是他的眼神却偏偏充满了无穷的寒意。
负责押送陈生的衙役说道:“小人只在妓院里找到了一人。”
马文升怒道:“你们是怎么当值的?怎么能让一个大活人,轻松的跑掉呢?”
那衙役紧张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您离开之后,小的人严防死守,根本就没有生过任何有人逃走的情况。”
“混账,给我拉下去打,你们真的以为老朽是那么好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