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万幸的是,黄一复还真的被她给唬到了,虽然明知手中的阵型图没多大用处,但因为时春分的“忠心”,还是选择放了她一马,这当中有多少侥幸的成分,恐怕只有时春分自己知道。
时春分走出太守府的时候,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地扶住门框,想稍稍休息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堂嫂!”
她一抬头,看见褚润坐在马车上等她,少年笑颜如花,一瞬间颇有几分恍然隔世的感觉。
褚润飞快地跳下马车,跑到她的面前,看见门口的守卫,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没事了?”
时春分微微点头,很快跟着他上了马车,“没事。”
见她的声线还在颤抖,褚润的眸子沉了沉,恨恨道:“真不知道这些叛军什么时候才能被赶走,柳州的百姓也不用再受他们的威胁!”
“应该用不了多久吧。”时春分平静道:“我相信你大堂兄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听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相信褚令,褚润突然有些激动,“就算他真的来了,也只是为了完成朝廷的任务,并不是为了你和褚家,他爱不爱你,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时春分被他突然提高的声线吓了一跳,本能地看了车内的离燕一眼,见对方默默地把目光转向窗外,她无奈道:“他爱不爱我不要紧,我爱他就行了。”身为童养媳,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爱人的权利,从嫁给褚令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她的心就已经全都属于褚令了,谁也无法改变。
更何况,褚令并没有褚润所说的那么糟糕。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离开后就变了个模样,可当初他对她的温柔还历历在目,或许他不是一个完美的郎君,可必然也不是一个糟糕的郎君。
“我爱他就行了。”短短的六个字,让褚润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替时春分抱不平?
那是人家深爱的丈夫,而他呢,他是个什么东西?!
看见他沮丧的模样,时春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阿兔也很爱你。”
提到余阿兔,褚润扯了扯唇,脸上难掩嘲讽,“表妹始终是表妹,怎么都比堂弟亲,不是吗?”
这话便是在嘲讽她偏袒余阿兔了,时春分噎了噎,苦笑道:“男人帮男人,女人帮女人,这是天性使然,你怪不得我。”
见她倒是坦荡,褚润冷汗一声,不悦道:“既然如此,那你该很清楚她都做了些什么,让我没办法对她温柔。”
这一点倒是真的,褚润从小到大在褚家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也是许多丫鬟心里的完美情人,可偏偏却无法跟余阿兔相处。
归根究底,还是余阿兔目的性太强,并且一直试图左右褚润的人生。
褚润原本就痛恨自己的父亲一直在掌控他,如今又跑出来一个试图掌控他的女人,这让他的心里怎能觉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