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只觉自己的唇下软糯、冰凉之中带着一丝温热,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酥麻感渐渐袭遍她的全身。
她慢慢抬起头来,想着刚才那奇异的感觉,鬼使神差地又让她俯下脸来再次在那软糯之处碰了碰。
似乎感到身下有重重的心跳声伴随着几丝浓重的呼吸,季绾眨了眨眼,周围一片黑暗。
“你亲够了吗!”
冷冷的声音自身下传来,搅乱的季绾的思绪,她猛然发现
自己好像趴在了周沐白的身上。
她全身木然,早已经忘了此时应该做些什么。
只听得身下人一声无奈的叹息。
“还不给我起来!”语气中带着愠怒和烦躁。
季绾慌慌忙忙,“哦。”她从周沐白身上一点点爬了起来。
原是因为烛火燃尽,灭了灯,周沐白起身去找烛火,才撞见了季绾端茶进门不小心跌倒。
那一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她的身前,却不承想,两人竟然
待点亮了烛火,季绾看着周沐白的脸,如同寒冰一般。
她脑中一团乱麻,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没了。
谁能告诉她,不小心亲了首辅怎么办?
她咬着唇,蹙起眉,刚才她对他那样,他会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赶她走?
冒犯上家,亵渎朝廷命官
完了,完了,她都能想到周沐白是怎样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在朝堂弹劾他。
她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大,大人。”
周沐白正低头批阅公文,他冷声开口,“说。”
“小,小臣”
周沐白显然还沉浸在他亲她的烦躁当中,恨不得立马将她送进天字号大牢,让她敢再出来贻害百官。
看吧,现在得了机会,竟然开始肆意撩拨勾引他,还好他定力强,不然不就掉进她的阴谋里了不是。
见季绾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话,“啪”的一声,周沐白放下手中的笔。
他皱眉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冷得像是冷风过境,寸草不生。
“季大人还想作何解释?”
季绾升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跨不过去这道坎,早知道她好什么奇啊,亲就亲了,还怎么再那么
那么仔细的亲。
这下,赶紧早日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吧。
她单膝跪地,躬身拱手,“大人,此事小臣有错在先,小臣实在不该冒犯大人,亲您?”
周沐白扶额,不忍再看她,更不想听她在这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他一挥手,“你去把地上的茶碗收拾了。”
季绾耐心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这是原谅她了?
她捉摸不透周沐白的心思,只得顺着他的意。
“是,小臣这就去。”
季绾火速收拾被打碎的茶碗,可最后却在地上发现了两个瓷瓶,还散发着隐隐的药香。
季绾拿起来闻了闻,药力十足,放在灯下一看,止痛散,跌打膏。
奇怪,刚才还没有呢,怎么这会就出现这两个东西?
她疑惑地将这两瓶药呈到周沐白面前,“大人,这是小臣刚才捡到的。”
周沐白定睛一瞧,随手又摸了摸自己袖口,想来应当是刚才跌倒的时候掉落的。
他瞥了一眼季绾,“嗯。”他清了一下嗓子。
“那个,既然是你捡到的,那这东西就归你了。”
啊?
季绾觉得自己听错了,归她了?
这在议政堂捡到东西,还能归她?不是应该上交堂里吗?
难不成这是他对她的考验?
季绾拱手,“大人,小臣绝不能够私自偷拿未经主人允许之物啊。”
周沐白一愣,这什么逻辑,他想送她东西,她还敢推辞?
太烦躁了
周沐白起身,“你是听不懂,还是想违抗?”
季绾见周沐白是真有些气恼,忙收起那瓷瓶,“是是是,小臣这就收下,若是日后有人来寻,小臣再上交不迟。”
周沐白见此才顺了气,“我看那药像是名贵之物,若是用在你身上,那点小伤怕是两日就能好。”
“啊?”季绾更蒙了,让她用药?
周沐白眼色一冷,“你别误会,我这是怕你一直带着伤,影响我处理公务。”
“哦,是是是,小臣回家就用上,绝对不会耽误大人公务。”季绾忙点头。
周沐白灭了烛火,两人出了集贤殿,往朱雀门走去,一同下值。
一路有太监宫女路过,纷纷对二人行礼。
渐近门口无人之时,周沐白转身冷声对她道:“今日之事,若你敢传出去半个字,明日咱们天字号大牢见。”
季绾忙躬身,“大人放心,小臣绝对守口如瓶。”
笑话,他不说她也不敢传啊,给别人机会弹自己吗?这档子事,她还敢出去宣扬?啊,我亲了首辅啦,这是不要命了?
看着周沐白上了自家马车,季绾才起身去到自己的马车上。
刚上了车,季绾靠在软垫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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