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讨论这些也没多大意义,”柯南说,“服部你问我对嫌犯了解多少,是想以此来推测那位甲子园恶魔的动向,跳过他主动给出的信息,从对方的性格和行为模式来判断出他最后有可能会选择在哪个区域引爆炸/弹,对吧?”
“对。”服部平次回过神,像是被猝然得知的庞大信息量撑到了似的,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我想试试不是从侦探,而是从罪犯的视角。这家伙弄了这么多暗号,还特意找人跟他玩‘游戏’,最后选择的自杀地点总不会是随便一选,总要有一定的意义吧?”
从罪犯的心理出发预判对方的行动,这其实是源辉月最擅长的东西,但是刚刚在柯南这里得知了某些讯息之后,他也觉得现在不适合直接去找她了。
柯南托着下巴开始从头梳理,“爆炸发生时高野运输公司正好在放假,这个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所以他们不是碰巧躲过了袭击而是袭击者并没有真的想要公司人员的性命。而到目前为止,那位甲子园恶魔也没有提过要联系警察曝光媒体之类的话,所以当初那起事故应该的确是意外。”
服部平次:“但如果是意外就更奇怪了吧,不是从头到尾跟甲子园扯不上关系吗?难道我们想错了,这起事件跟那个事故无关?”
他刚说到这里,被支出去打电话的大泷警官终于急急忙忙跑了回来,“服部,问到那起意外事故的详细信息了,一个月发生车祸死亡的受害者是一名高中生,叫做鸟光裕,也是这一届甲子园的参赛者。”
鸟光裕,帝都实业高中三年级生,也是该校的棒球队球员之一。在一个月前骑着自行车回家的路上一时疏忽将车骑上了快车道,被车道上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货车碾过,当场身亡。而造成他当时精神恍惚的原因是在学校时练习过度,为了要备战即将到来的甲子园。
这场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意外事故,终于和现场发生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在事故发生之后,鸟光裕的父亲就失踪了,连警察想要传唤他问话都找不到人。”大泷头疼地说,“那位鸟光君家是个单亲家庭,妻子早年离婚搬走了,儿子自己选择跟着父亲生活,父子两人据说感情非常好,所以鸟光君发生意外去世,他的父亲可能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所以那位自称甲子园恶魔的男人有八成可能是鸟光君的父亲了?”服部平次飞快回忆,电话中的男人没用变声器,从声音判断的确是四十岁上下,年龄和动机全都对得上。
或者说动机只能对上一半,因为关西名侦探实在无法理解,“就算他的儿子是因为想要冲击甲子园,在练习中过于努力,所以才出了意外,但是这关甲子园本身什么事?还有来现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亲人忽然离世,被留下的人悲痛欲绝且拒绝接受现实是可以理解的,有甚者在无法纾解这种悲痛的情况下就会产生强烈的恨意。但对正常人来说,这种恨一般都会冲着造成了亲人意外事故的人,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是无意为之且并不是责任方;而更有责任心一点的还会在暗地里责怪自己,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亲人。
然而现在找上他们的这位甲子园恶魔显然就不是个正常人,他放过了造成他儿子意外事故的那家公司,却仇深似海地准备淹了整个甲子园。
服部平次思考半晌,把头发都抓乱了都没搞明白对方的逻辑。
柯南:“可能是觉得如果甲子园没有被这么推崇,那位鸟光君就不会为了进入甲子园而过度训练,也就不会出车祸了。”
“这也行?这跟吃饭被噎死了,于是仇恨农民不该种出大米有什么区别?!”
关西名侦探终于承认自己作为一个正常人是真的摸不清神经病的脑回路,他深吸一口气,放弃地选择回到自己擅长的轨道,“我们还是来看看这个暗号吧。”
比起揣摩神经病的思维,对着两个空白暗号玩猜猜看说不定都要简单一些。
时间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转移。甲子园的比赛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下午五点,下午九局下半结束。
烈阳当空,夏日的太阳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跟着偃旗息鼓反而愈发毒辣,然而此时的甲子园内,即便是开头最心不在焉的观众此刻都没有将注意力分散一丝一毫,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在了那个万众瞩目的场地内。
“居然,进入延长赛了……”
河野悦子怔愣地低声喃喃,手里拿着包薯片已经半晌没顾上吃了。
就在刚才,这场港南高中对大金高中的比赛进入了最激烈的对抗,情节之激烈曲折高低起伏,让看台上的观众都跟着看呆了。
不夸张地说,这是一场需要提醒心脏不好的观众自带速效救心丸的比赛。从大金高中落后一分,港南即将锁定胜局时,大金高中的一号连得两分将比分反超,紧接着港南又在持续落后的情况下派上了主力投手三垒3号,在九局下半即将落败的最后一球,奇迹般地打出了全垒打将比分扳平,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港南即将以“再见全垒打”赢得比赛时,大金的1号又成功将对方球员三振出局,顽强地把比赛拖入了延长赛。
这一段连续反转之紧张精彩,甚至过程中双方选手表现出的精神和意志,在职业比赛中都少见,连对棒球不怎么感兴趣的源辉月都看得有些入神,然后忽然被身边的人抓住手臂。
“怎么样,辉月?拉你来看这场比赛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吧?超~级值回票价吧?!”河野悦子兴奋地说。
源辉月眨眨眼睛,点了点头。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吗?”连平日里冷静沉稳的女法医也在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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