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板义孝,男,原籍在静冈县,一个小山村出身。在警方的记载中,八年前他因意外坠楼死亡时才二十四,许多年轻人才刚踏入社会不久的年纪,说一句英年早逝完全不为过。
他的个人资料里显示他自小父亲早逝,被母亲一手带大,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本地念书,大学时才第一次来东京。
这样的人生轨迹其实并不稀罕,东京这座大城市光鲜亮丽,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排着队扑火的飞蛾,那些在写字楼一盏灯加班到凌晨终日忙忙碌碌却连房租都抠抠搜搜的社畜们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小镇青年。香板义孝唯一特殊一点的也就是他毕业之后选择了进入警校,成为了一名警察,然后因为强烈的正义感和办案拼命,终于从二线的警署崭露头角,被调到了警视厅。
虽然好像某对姐弟身边来来去去的全是警视厅的警察,一点不新鲜,但实际上,警视厅的搜查一科汇聚的是来自全国的精英,和二线的警署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香板义孝在掉入警视厅之后,被分配给带他的搭档志摩一未却是刚从警校毕业就直接进入了搜查一科,并且表现格外优异,在一众老刑警中轻轻松松就脱颖而出,是一颗光彩夺目却也凌冽逼人的新星。
“所以说,当时香板君和志摩警官做搭档,压力非常大吧。”真壁有希子恍然。
源辉月平静地说,“桔梗说当时志摩性格挺难相处的,特别是调查案件时格外较真,锋芒毕露,有时候连一些前辈的面子都不会给。”
虽然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星辰发光是本能,但会被过于耀眼的光芒刺痛,也是人的本能。
有些人可能一蹶不振,恨不得转身躲避八丈远,也有的人知耻后勇,急着想要弥补。但很多时候,当“急着”这个词被放在一个动词前面时,大多数都不会接上一个好结果。
“因为之前的失误,香板君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所以私底下开始对嫌疑人进行盯梢,这是瞒着其他人的单独行动。期间他被嫌疑人发现了,但是对方并不在意,还坦然地将他邀请到了家里。”
柯南说,“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疑点,比如说嫌疑人家养的仓鼠消失了,家里好像有不明的药品,最重要的是,在邀请他做客时,嫌疑人故意让他喝了一口她倒的水。”
“这些疑点让香板几乎确定了他们跟踪调查的这位嫌疑人就是投毒案的凶手,而且他在喝了那杯水之后,的确开始出现身体虚弱,紧张出汗,以及毛发脱落的反应。”
真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讶然道,“所以当时香板君是故意拿自己当诱饵,想要得到凶手投毒的证据?”
“对。”源辉月淡淡地说,“香板留下的信里是这样写的。”
柯南:“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嫌疑人很谨慎,除此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线索。所以香板君在情急之下……伪造了一份证据。”
车内的空调送出“嘶嘶”的凉意,空气似乎连带着安静下来。
“他匿名用嫌疑人那一栋楼的邮箱下单购买了□□,然后拿着购买记录回来将它作为证据提交给了调查组的警部。凭借这份纪录就可以先将嫌疑人逮捕归案,只要在之后的审讯中让她认罪,那就可以成功结案了,香板君当时是这样想的吧。”
外头车流还堵在路中间一动不动,高速路口底下的两个车主吵得情真意切,已经开始挽袖子了,连赶来的交警都劝不住。
车窗外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烦躁的鸣笛,夹杂在连天的蝉噪里,像是在给底下两个车主呐喊助威。
源辉月一手支着下巴望着外面这一幕,没什么情绪地说,“说起来,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八月八日。”
真壁微怔,“逮捕南田弓子那天?”
“是的,”柯南说,“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调查组驻扎在祖师谷署的调查本部,当天晚上南田弓子刚刚准备逃跑,刑警们就收到了消息,集体出动。但是志摩哥哥和香板君却没有参加这个任务,两人留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
真壁:“志摩警官发现了证据是伪造的?”
柯南轻轻点头,小少年墨色的眼睫抬起,真壁对上他的视线,忽地从他湛蓝色的眼瞳中察觉出一抹和年龄不符的叹息,像看到了一片从枝头飘落的樱花。
柯南:“还因为,他们负责调查且被香板君认定是真凶的那名嫌疑人,并不是南田弓子。”
车窗缝隙漏进来的蝉噪忽然刺耳,真壁怔在原地。
“那名女性叫做中山诗织,是凶手还有受害者的同事之一。她早就发现了真凶是谁,但是因为觉得有意思,故意给警方发送了举报她自己和两位受害者是情人关系的匿名邮件。香板君在她家中发现的所有异常,死掉的仓鼠,奇怪的药瓶,还有故意喂他喝下的水,全都是她为了让他怀疑自己制造的假象。”
柯南轻声说,声音落在车厢里,像水面荡开的涟漪,“香板君被她骗了,以为自己真的中了毒,他之后的身体虚弱、盗汗、脱发,全都是压力过大造成的心理反应。”
“这些异常都是假的,但是香板君伪造了证据这种和栽赃无异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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