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跳跃,灯火微微。
苏锦正好就坐在烛火的背面,隐隐跃起的烛火映在脸上,泛出的白皙惊人,眉似弯月而新,眸含万千秋水波光自闪,再往下是一件颜色寡淡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包裹不住的玲珑有致。
年岁尚浅仍有稚气,可稚嫩之下却是遮掩不住的媚色天然。
就看了这么一眼,顾云的嗓子眼毫无征兆的就干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苏锦,眼神带了刃似的,一下一下地透过皮肉往骨肉上刮。
苏锦心里生起几分厌恶的同时默默紧了紧搭在膝盖上的拳头,说:“你是谁?”
顾云眼珠一转再一看里间里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顾瑀,大致猜到眼前之人的身份,宛如变戏法一般脸上的怒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油腻到让人作呕的笑。
“哎呦,瞧我这记性。”
“要不是见了人我还差点没想起来,今日好像是大嫂过门的好日子。”
“二嫂不认识我吗?我是顾云啊。”
顾云,顾瑀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顾家行三,是最小的一个儿子。
明明生来一副好相貌,只是不知为何见了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苏锦警惕地蹬了蹬椅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指着门的方向说:“你二哥没死,睡一觉就醒了,你可以出去了。”
“哈哈哈!”
顾云脚背一勾把门最后一丝缝隙盖了回去,满眼冒火地盯着苏锦,咬牙说:“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儿?”
“我只是怜惜二嫂可怜,新婚之夜竟要独守空房,心中实在不忍,这才想着来陪二嫂解闷儿。”
他自说自话地嘀咕完,胳膊一伸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苏锦见状狠狠地在心里呸了一声,下意识地朝着门口张望。
可谁知这个动作落入顾云的眼中,换来的却是嚣张的大笑。
“二嫂不必费心看了,今日家里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你也不必有什么顾虑。”
“只要乖乖听话,我定能让你快活,你……”
“等等。”
苏锦钳住顾云伸过来的手缓缓站起,看着顾云满是酒意和恶念的双眼,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没有别人在?”
“就你和我?”
一听这软乎乎仿佛还带着腻人甜味儿的声调,顾云腹中的火再度轰然而烈,连带着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
“那是自然,这样的事儿,我怎么会舍得骗你呢?”
苏锦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放心不少,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
有人的话不好动手,万一被人当成怪物,拉出去架柴火烧了那就更憋屈了。
可要是没人的话……
那还等什么?
打他啊!
说时迟动时快,在顾云满心激动以为温香软玉即刻在怀之时,一声惊悚的惨叫骤响。
看着顾云直接从屋内被踹得挂在了门槛上,苏锦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
“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话音落地,苏锦快步上前,在顾云惊悚的目光中抓起白日里顾老太抽打自己的棍子,毫不犹豫地就砸了下去。
“阴沟里的耗子脱了皮就当自己是白皮猪?还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你这狗东西也配?”
“让我快活?”
“姑奶奶今儿就好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快乐!”
苏锦心里憋着火,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泄愤的对象,棍棍到肉例无虚发。
起了歹念的顾云瞬间变成了砧板上惨遭反复剁砍的碎肉,惨叫声声凄厉,浑不似人形。
如此刺耳的惨叫,村里早睡的狗都被吵得汪汪乱吠,更何况是人?
听着门前聚集的说话声越发明显,苏锦点到为止地收手,棍子一扔,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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